“去,不準背後說我娘壞話。”何清笑罵一聲,繼而黛眉一蹙,說道:“說正經的,這事透著蹊蹺,鎮上好多人都看到叔叔阿姨被人恭恭敬敬的請走了,當時我回來時還問我是不是你做的,可是當我問起那些人的相貌時,鎮上卻沒有一個人能說的上來,即便連身材都說不準,每個人說的都不甚相同,有說胖的有說瘦的,高矮更是亂七八糟,所以我想,是不是有人給整個鎮子都施了幻術,可這事發生已經快半個月了,施法的蹤跡早就被抹的乾乾淨淨,我查了許久,什麼也沒查出來。”

“未必,一般手段查不出來,但特殊法門未必不行。”陳三冷笑一聲,將十方渾天儀拿了出來,手中捏了個法訣,這件法器立時翻騰起一束白光,照的滿室生輝,隨後白光一閃,這面光鏡之上便多了個懸浮的透明圓球,正自滴溜溜的亂轉。

何清立時眼前一亮,叫道:“這就是你三師兄的十方渾天儀?我早聽說過大名,真有那麼神奇啊?”

“十方之名,無所不包,只要還在這片天地間,便躲不過這件法器的查探,渾天可推演世間萬物,天象、災禍甚至是過去未來,無所不能,只是我功力不夠,使不出這件法器真正的大神通,不過我也不需要推演什麼過去未來,只要還原二老失蹤當rì的場面便可。”

陳三手中法訣不斷變化,光鏡上的圓球也不斷轉動,隨著圓球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法力消耗也是急速流逝,轉眼間一身法力便消耗了三分之一,便在此時,他雙手迅速一合,大喝一聲道:“開!”

這小圓球忽然之間急速漲大,瞬間塞滿了整個屋子,光球中青陽鎮的輪廓慢慢顯了出來,隨後定位不斷縮小,慢慢的縮小到了陳家武館的門口。

一對身穿金邊白袍的jīng悍武士恭恭敬敬的將二老迎上了一輛馬車,隨後馬車便出了青陽鎮,整個過程二老沒有反抗,甚至還不時與領頭之人說些什麼,顯然是認識領頭之人,但馬車消失之後,整個畫面忽然一變,視角一瞬間轉到了鎮外的一個山崗上,只見一個黑袍修士口中唸唸有詞,手中法訣不斷變化,顯然是在施法。

陳三看到這個黑袍修士,立時瞳孔一縮,低呼一聲道:“竟然是他,混賬東西,好歹當初少爺也幫過你,現今居然來拿我父母,簡直是豈有此理。”

“你認識這人?他是誰?”何清眉頭一挑,又仔細看了看圓球顯示的情景,不禁冷笑一聲道:“果然有貓膩,這幫人的服飾穿著以及離開的方向與鎮上人看到的完全不同,若不是做賊心虛,幹嘛做這等事?”

“你還記得我們參加入門大選的那一次嗎?大選的前段時間鎮上來了個捉鬼道人,就是那傢伙。”

此時光球中顯示的影象已然不在翻新,陳三便將之收了,隨後又道:“你可認識這金邊白袍是哪一家的裝飾?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何清yù言又止,好一會才道:“你先答應我不要衝動,然後我再告訴你。”

陳三詫異不已,奇道:“難道還是哪個惹不得的大派?不會啊,大門大派中我不記得有這麼一家,魔宗的更不會有,那幫魔崽子向來討厭這樣花哨的服飾,不可能穿這東西。”

“不是大派,甚至不是修真界的門派,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只是東陽的一個小家族。”

何清略一沉默,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陳三霍然抬頭,瞪著眼睛道:“東陽夏家?明白了,難怪我老爹會和領頭之人有說有笑,原來是熟人,不過玄風道人怎麼和夏家湊一塊去了?夏家又為什麼要做這些?”

“行了,別想了,問問什麼都清楚了。”

何清伸手取出一張傳音符拋了出去,半晌之後便接到了回話,神念一掃之下眉頭便是一蹙,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夏師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說他會向家裡問問,讓我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