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來到江勤的洞府外,照例先叫了三聲:“江師兄,小弟朝元峰陳三前來拜會,不知可在麼?”

陳三叫聲方歇,便聽到一道略顯虛弱的聲音應道:“是陳師弟啊,請進來吧,請恕為兄身體抱恙,不能出迎,師弟勿要見怪。”

陳三微微皺了皺眉,便暗忖自家來的不是時候,這位師兄說話明顯中氣不足,只怕是遇著了什麼事,不由暗暗後悔沒有事先探聽清楚,這卻是自己上門找麻煩了。全文字。。

但他既然來了,也絕無掉頭就走的道理,當下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在他進屋之後,便看到正zhōng yāng那個臉sè略顯蠟黃、身體拘摟的修士,若不是眉宇間還有幾分相似,他險些便要認不出這位便是那個醉心於煉器的江師兄,這與當rì他下山時想比,jīng氣神簡直是天地之別!

陳三大吃一驚,連忙趕上兩步,將江勤顫顫巍巍站定的身子扶住,強壓著心中怒火道:“江師兄,誰將你傷成了這副模樣?簡直是豈有此理,門中的長輩也不出面管管?”

陳三用真氣在江勤體內轉了一圈,不由大吃一驚,這位師兄體內的經脈居然有不少地方已經斷裂開來,而沒有斷開的地方也有不少堵塞,原本達到煉罡層次的道行法力,如今更是一絲也無,只剩下了一個空蕩蕩的軀殼,實已成了廢人一個。

江勤搖了搖頭,苦笑道:“陳師弟,此事不是你能管的,便不要摻和了,我知你來定是找我有事,可惜你看我如今這番模樣,只怕是無法再幫你煉器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江勤說到另請高明時,渾濁的雙目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痛苦之sè,雖然他掩藏的很好,但陳三是何等眼力,依舊是明明白白的看在眼裡,但他卻也不知去如何安慰,對一個痴心於煉器甚或是將煉器看到比xìng命還重的人來說,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中的痛苦根本不是他這個外人可以理解的。

當下陳三也只能小心的搖了搖頭,說道:“師兄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煉器的,只是想請師兄幫我分辨幾種材料,小弟另有大用。”

陳三這番話說的十分誠懇,並無絲毫憐憫的意思,而且他一直覺得這位師兄是個真正厲害的人物,哪怕如今道行廢了,也不是他可以小瞧,因此這番話說的是誠心誠意,讓江勤原本灰暗的雙目猛然一亮。

自一身道行廢掉,他已經承受了太多的白眼,平rì裡那些經常上門的師兄弟,最近好似集體失蹤,連個人影也不見,而那些平rì裡對他頗為看重的師門長輩,更是不少直接變臉,少有的那幾個xìng格溫和之人也只是嘴上勉勵幾句,事實上還是在與他保持一定距離,不過這些他都能理解,即便是他自己,也曾一度想要自暴自棄,遑論說別人了,這次他本來想陳三得知他道行盡喪的訊息,只怕會掉頭便走,卻沒有想到陳三爺的表現,再一次讓他意外了。

他看陳三不似說謊,心中便有一股暖意上湧,鼻子微微有些發酸,還好他及時控制住自家情緒,才沒有當場出醜,只是揉了揉鼻子自嘲道:“沒想到我江某人修為盡喪,居然還能散發餘熱,倒也是一件可喜之事,只是不知師弟帶來的都是什麼材料,又準備作何用途?”

陳三皺了皺眉,卻還在想著到底是何人廢了江勤的修為,按理說以這位師兄煉罡層次的道行法力,能將他傷到這等地步的著實不多,而且江勤還是一個煉器好手,自家的法器品階絕不會低,因此若要動起手來,除非是道基以上的高人,否則想要廢了他的修為,簡直比殺了他還難。

“道基修士…對了,便是道基修士,而且這位道基修士的身份地位定然還不低,只怕山門都已經忍了下來,否則江師兄勢必不會說此事不是我能管的話來,只是哪一家的道基修士這麼不要臉,居然對一個修為低上一個大境界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