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利益糾紛,也沒有惡語中傷的道理,剛剛那位火雲峰的師弟,你說朝元峰的雜碎,到底是何道理?”

陳三一向是那種未慮勝先慮敗的xìng子,凡是總要給自家留條後路,因此便不想因為自家的突然出手,惹來火雲峰的全體敵視,先自將責任摘了個乾淨,只可惜他這番動作,完全是做給瞎子看的,只見剛剛那位口吐惡言的火雲峰弟子一梗脖子,叫道:“我們技不如人,輸了無話可說,你要如何處置也隨得你,休要在此賣弄口舌,故作矯情。”

陳三沒想到這幫火雲峰的傢伙竟如此硬氣,並無一人服軟,倒讓他有些不好動手,不過他不好動手,那幫朝元峰的弟子可不客氣,當下便有幾人上來攛掇道:“師兄,快快將這些人封了修為,拉出去示眾,也好給兄弟們出這一口惡氣。”

陳三頓時有些傻眼,答道:“大家同門師兄弟,雖然有些爭鬥,也不用如此不盡情面吧?”

他這番話一出口,身邊的那些朝元峰弟子臉sè立時變得十分古怪,其中便有幾人吞吞吐吐,yù言又止,最終還是頓了一頓,推出一人道:“師弟你是第一次進地煞yīn穴吧?話說這地煞yīn穴中爭鬥十分厲害,可不是外面可比,你若是稍稍溫和一下,別人便會欺你軟弱,那時只會更加無窮無盡的來找你麻煩,因此在這裡面,容不得你有絲毫心慈手軟,最好便是將這幫傢伙打的怕了,他們才不敢再來找茬。”

這人看陳三像個雛兒,便以為他是外門新進弟子,因此稱呼也由師兄改為了師弟,不過陳三也不點破,只是皺了皺眉道:“可這麼做也確實有些過了,就不怕雙方結下死仇?而且門中長老在此,也不會來管?”

他才一說完,周圍立時發出一片笑聲,最後還是那人言道:“師弟你也不想想,我們只是與其餘兩峰爭鬥,即便結仇又如何,他們還有膽子挑起兩峰大戰不成?退一步說,即便他們有膽子報復,也沒有那等能力啊,因此最多是雙方結下私仇,不過這又怎麼樣,人生在世,誰還沒幾個仇人?至於山門方面,只要不鬧出大事來,他們才不會管你。”

陳三見對方的一番話說完,周邊之人皆深以為然,即便那些火雲峰弟子,也並未提出反駁,當下便暗暗忖道:“什麼情況?三師兄只說裡面爭鬥的厲害,可沒說已然到了這等水火不容的地步,這樣的情形,三峰之間哪還有什麼師兄弟的情誼可言,不變成仇人就不錯了。”

陳三心中吐槽,面上卻不動聲sè,冷哼一聲道:“無妨,這幫傢伙沒什麼了不起,打敗了也沒什麼好炫耀的,我真正看重的乃是那些實力強勁的人物,便差他們帶個話,放他們回去吧。”

其餘諸弟子面面相覷,皆有些不太情願,陳三見此便將面sè一沉,喝道:“怎麼,莫不是諸位師弟有甚異議?若是如此,不妨明言,無需藏著掖著。”

這些傢伙道行到了凝神層次,哪一個不是修煉成jīng的人物?即便有幾位腦子不甚靈光的,也被周邊之人死死拉住,並無人敢來提出異議,因此陳三爺很是瀟灑的一揮手,對那些個火雲峰弟子叫道:“都趕緊滾吧,順便替我帶個話給你們那些個師兄師姐,就說我朝元峰陳三來了,若是有什麼不服氣,儘管來找我便是。”

陳三話音一落,周圍又是一陣sāo動,便是那些個火雲峰的弟子也甚是吃驚,張大著嘴呆愣了半晌,隨後撒腿便跑,好似身後有什麼毒蛇猛獸追趕一般。

陳三摸了摸鼻子,那是相當無語,雖然他陳三爺算不上玉樹臨風,但也算是一方才俊,怎的就能將人嚇走了呢?

陳三那個百思不得其解啊,不過他這一轉頭,便又被身後的一大群人嚇了一跳,這幫傢伙皆是兩眼放光,好似sè狼看到了美女,又似狐狸看到了肥肉,那等火辣熱情的眼神,能將人生生的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