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靠近中心穴眼處的那一段地帶,如今幾乎是一個朝元峰弟子也找不出來,少有的那幾個,還是靠了與其餘兩峰的人情關係,可不是依靠自家實力打進去的。但若只是如此也還罷了,關鍵是此時的地煞yīn穴之中,並無其餘兩峰十分出類拔萃的人物,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凝神中期的內門弟子,別說核心弟子,便是凝神後期的弟子也是一個也無,這等情形下還淪落到如此境地,也只能用十分悽慘來形容了。

對於地煞yīn穴中沒有其餘兩峰難纏的人物存在,陳三倒是並不奇怪,如今各地戰事頻發,這些能夠使得上力的傢伙自然是被差出去做事了,留下來的都是一些沒有足夠實力、亦或是處在修煉緊要關頭的,不過陳三就不明白了,這幫傢伙修為不高,自然是修煉唯恐不及,怎的還有時間去搞七搞八、爭來鬥去?

陳三越靠近中心地帶,心中便越是憤怒,若真是修煉地盤緊俏,鬥來鬥去也還情有可原,可這一路走來,雖然見了不少人正在加緊修煉,但空出的地盤亦有不少,這可就不是什麼為了自家修煉著想了,根本就是損人不利己。

“我就說嘛,山門弟子就那麼點人數,凝神層次的更少,加上一些因閒雜之事外出的,能在此地修煉yīn神的只怕十成中到不了三層,哪裡會有什麼地盤不夠的情況,不過是這幫傢伙互相見不得別人好,或是怕別人道行大進威脅自身,因此在此地佔山為王罷了。不過這等情形三爺遇不上便罷了,既然遇上了,少不得要幫你們治治了。”

陳三之所以會如此想,便是他覺得這其中的情形只怕那些主事的大佬也未必瞭解,就拿許映雲來說,那位三師兄上一次進入地煞yīn穴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因此對目前這陣中情況的瞭解只怕多是由那些本峰弟子轉述,既是轉述,難免有些失實,畢竟這等同門相爭、水火不容的情形,乃是一個門派的大忌,誰也不會傻到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陳三料想這等欺上瞞下的情形只怕已經是這些低階弟子中潛藏的規則,正是因為誰也不敢私捅出去,才能將地煞yīn穴中的情形隱瞞。而至於那些偶然進來修煉的高階弟子,想必更是不知情,但凡這等人物進來,肯定是隻顧修煉,才不會去管這些閒事,也就是他陳三爺出身底層,才會明白底層修士的艱難,這才想要做點什麼。

陳三捋明白了這一切,便覺得自家有必要插手此事,畢竟一個門派,雖然需要高階修士支撐,但低階修士也是必不可少的,無論哪一個高階修士都是由低階修士成長起來,因此若是這些門派的根基出了差池,那隱患可就大了,指不定什麼時候便要爆發,整你個粉身碎骨。

陳三打定主意,便不再沉寂,他這一路走來,倒也見到不少的其餘兩峰修士對他們虎視眈眈,心中十分不爽,不過他也不想與這幫傢伙一般見識,而是轉首向先前那個與他說了不少內情的內門弟子王生問道:“如今這裡面道行最高的是誰?你等可曾有過了解?”

王生趕忙恭敬的答道:“道行最高的當屬天都峰的內門弟子李元仞,這傢伙有凝神中期的修為,修的劍訣也十分高明,實是一個十分難纏的人物。”

“帶我去找他!”

陳三不耐再與這幫傢伙糾纏,他可是有自家的事情要辦,當下便運起真氣,大喝一聲道:“諸峰弟子聽著,今rì我朝元峰要奪回自家的地盤,若有不服氣者,便來穴眼處找我,陳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