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劍術也是這般高明,看來師弟平rì還是藏拙了。”

陳三哈哈一笑,說道:“師兄切勿取笑於我,小弟於劍道不過剛剛入門,哪裡會有師兄說的那般高明,本來我與十二師兄所修乃是同一門路子的法術,只是最近幾rì小弟在十二師兄的教誨下,改動了其中的一些東西,如今重新修煉,威能尚且不足,因此只能用這手不入流的劍術獻醜了。”

雲舟子聽了不免嘖嘖稱奇,又讚歎了一番青城法術的神妙,便皺眉說道:“為兄一時不查,沒想到這些鬼修居然如此大膽,本該在城外仔細查探的,現在卻又連累師弟困守其中,真是慚愧。”

陳三聽得頭大,他最不喜別人與他太過客氣,這隻能讓他覺得二人關係十分疏遠,當下揉了揉腦袋道:“師兄切勿將責任自攬,此事小弟也有責任,不過此時卻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還是想辦法怎麼破解眼前困局才好,以我所見,那些鬼修必不敢留在此處,這座陣法應該是自主發動,只要找到陣眼,一劍斬了,此陣自然告破。”

雲舟子聽得連連點頭,不由對陳三又高看了幾分,暗暗忖道:“我本來是礙於羅師兄的面子,不得不帶上這位前來,誰知這位陳師弟不但鬥法經驗豐富,遇事更是十分冷靜,我倒是要多謝羅師兄,給我找了個這麼好的臂助。”

雲舟子嘿然一笑,隨手一抬放出自家的昏黃劍光,繞空抹了一圈,便將逼上來的十幾只厲鬼一起抹殺,隨後狠聲說道:“這些厲鬼只怕皆是由城中百姓祭煉而成,我等若要殺盡原也不難,只是不免要花費許多功夫,我看不如你我分頭行事,儘快找出陣眼如何。”

陳三自是無有不可,對他來說這些厲鬼也造不成什麼危害,當下便將劍光一展,率先向別處尋去。

陳三摸不清這是何等陣法,但卻不妨礙他找出陣眼,無論何種陣法,陣眼永遠是靈氣最濃郁之處,而這是鬼修陣法,自然便是yīn氣最濃郁之處,當下便將自家神念展開,順著yīn氣濃郁的方向,逐步掃了過去。

陳三如今最持仗的就是劍術,畢竟赤陽真符所能動用的法術威力太小,對付起這些厲鬼總沒有劍術稱手,而經過這幾rì的靜修,青霜劍也被他提升到了第七重禁制,雖然還是十分低階,但好歹要比他以前所用強勢了許多。

天河正法對天地元氣的感應十分敏銳,因此陳三一路殺去,這些yīn氣是越來越重,最後還是不得不將五行天鑑取出,藉助這面寶鏡開始煉化yīn煞之氣。

陳三默默將玄yīn之氣吸收入體,慢慢洗煉法力,心中更是沉靜,無論這些鬼修作何手段,光靠著這些厲鬼可做不出什麼來,歸根到底,終究還是要看法術手段上的真章,他自家的實力越高,應變的手段越多,最後翻盤的希望便越大,因此此時最主要的好事積蓄力量。

整座定遠城有兵士百姓三五萬,雖然那些鬼修不可能全部將之煉化成鬼兵,但哪怕只有上千名也夠讓陳三疲於應付,因此他倒也並非一味的與這些厲鬼糾纏,若是這些鬼怪不來找他麻煩,陳三爺自然也不願去多惹是非。

兩三個時辰之後,陳三週邊的黑氣越見濃郁,漸漸達到一個頂端,周邊再也無比這更加濃郁的yīn氣,他便把火鳳之靈放出,頓時火焰四散,將周邊的黑氣一起煉化。

沒有了九陽真符符篆的加持,陳三的火系術法威力不免大減,便是運使這一件火系法器也不例外,他如今新近凝練的赤陽真符終究層次還低,不堪大用,因此如今這一道火鳳的威力倒是有一大半取決於法器自身的那三十一重禁制,威力不免有所削減,不過卻也足夠他驅散這些yīn氣了。

陳三剛開始動手,忽見身前不遠處一道黑影一閃,一抹刀光急斬而下,直接將擋在他面前的yīn氣劃作兩半,狠狠的順著他兜頭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