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忖道:“原來這五行法陣是將其餘四人轉化過來的真氣直接注入法器法術之中,並不是交給施法者使用,想來是害怕施法者修為不夠,無法承受幾人合力之真氣,但是如此一來其餘四人的真氣必定不能物盡其用,定要浪費不少,不免可惜了。”

陳三心有所思,手中卻也不慢,朱雀印被他催動到了最大威能,加之其餘幾人相助,威力堪比煉罡後期的層次,不過他的修為畢竟偏弱,一時半會尚能支撐,時間一長,便有些難以難擋這些雨水的侵蝕了。

陳三苦苦支撐了半刻鐘的功夫,便覺得有些後繼乏力,這些雨水仿若無窮無盡,一直未見停歇,而且這雨水的腐蝕力超強,只要一被沾上,便能將接觸到的真氣侵蝕一空,威力之大,實是讓人心驚膽戰。

陳三藉助這五行法陣之力雖能勉強抵擋,但這五行法陣終究不是萬能的,這東西說是五人合力。實則對敵時還是要看出手之人的手段,畢竟其餘幾人只是輔助,只有出手之人才是主導,若是施法者沒了手段,其餘幾人就是再強也是無用,而這九天十地滅魔真煞法陣好似有了靈xìng一般,算準了他的火系是五行陣法中最弱的一環。因此這雨水持續的時間比起前面的任何一種攻勢都要持久,擺明了是要從他這兒開啟缺口。

陳三此刻可再無心思去感悟什麼大五行生滅術了,小命都快了沒了。學習術法還有個屁用,心中不由暗罵這九天十地滅魔真煞法陣混蛋,簡直就是恃強凌弱。不過他無意間掃了一眼遠處的天空,便知道自家是自作多情了,這九天十地滅魔真煞法陣一直要對付的都只有雲曦一個人,他們幾人不過是遭了池魚之殃而已。

遠處的天地之間,一面火牆橫跨數里之遙,火焰一直頂到雲層之中,湧起的灼灼氣浪甚至將半個yīn雲密佈的天空映照的火紅一片,這等異狀本是極其顯眼的,只是陳三先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時未曾發現,待到現在看到時。不由心中一凜,如此威勢的火牆不用說他也知道是誰放出的,但他本以為雲曦的拿手神通只是七彩霞光,此時看到這道火牆才是悚然一驚,這禁忌法陣主要是衝著雲曦去的。也就是說不管變化什麼攻擊,都是為了對付這個女人,而依照前面攻殺幾人的幾種手段,便說明這女妖至少也使用了不下四五種威力絕強的法術,而且這些法術還不同系,五花八門。絕不是他先前認為的只有一種手段。

陳三現在越來越覺得不能將這個女人當做正常人來看了,正常人決計是不可能一人身兼多系神通的。因為每一門功訣都會生出一個特定屬xìng的真氣,若是強行修行兩種功訣,往往便會導致真氣互相沖突,最終發生爆體而亡的情況,除非有人修習的功訣與他的天河正法相似,都是混沌屬xìng的功訣,這樣才有可能同時修行多種不同的法術。

“慢著,如此一來好似我也不是正常人了一般,不過我雖然修行的是天河正法,但一身術法卻盡是火系,與這女妖絕不相同,畢竟若是同修幾系法術,需要花費的jīng力太大,我又不是天賦有多好,正所謂貪多嚼不爛,若是我幾系同修,只怕連現在的一半成就也達不到,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陳三低聲嘟囔了幾句,心中便希望這女人趕緊換個手段,好讓他陳三爺早rì擺脫這等尷尬境地,那邊的雲曦好似也聽到了他心中的期盼,隨即將火勢一斂,便有一道七彩霞光自火焰中衝出,接著一隻七彩鸞鳥當空怒嘯,聲震四野,騰起的七彩霞光將方圓百里之內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整個原本yīn森異常的yīn霾之地,彷彿一瞬間洗盡了鉛華,變成了一片人間樂土,沐浴在七彩霞光之中,美麗異常。

那漫天的烏雲彷彿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立時翻滾連連,猶如怒海波濤一般滾滾而動,這股浪cháo自四面八方湧出,向著中心不斷聚集,終點便定在了那七彩鸞鳥的頭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