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罷了。

陳三一直在瞄著列文手中的那塊礦石,他可從未忘記自己冒險動手的目的,而列文剛剛用真氣將這塊赤凰血金裹住,本擬是準備投入陣中,此時突生變故,反應也是極快,立時一把將之抓住,隨後身形一展,已然凌空暴退了數十丈。

陳三冷哼一聲,他早將對方能用的招式盡數計算在內,也想好了各種應對之法,當下手腕一番,便將那條未能建功的火蛇一引,順勢向著列文撲去,他卻將青霜劍隱在火蛇之中,一起向前疾行。

列文微微冷笑,他剛剛只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又要顧及手中的礦石,因此來不及抵擋,現今騰出手來可就不會再躲避了,當下手掌當空一劃,一記血刀便斬了出來。

這記血刀迎上火蛇,立時將火蛇切成兩半,但陳三卻是不驚反喜,神念一分,便將那分切而開的兩道火蛇一凝,一左一右包抄過去。

列文神sè微變,心中立時多了幾分jǐng惕,能將神識分化運用的如此自如之人,確實有幾分能耐,當下心中戰意鬥盛,看著那兩道分撲而來的火蛇,也不閃躲,直接徒手便抓了過去。

血魔宗的功法與正統的修道功法差別極大,本來魔門功訣便被正道中人看做旁門左道,而這血魔宗在魔門之中向來又是被其餘魔宗門派看成旁門左道,這兩者相加,其功訣的怪異也就可以想象了。

血魔宗走的是法武合一的路子,而且是以武為主,法術為輔,其實說到法術,血魔宗的法術真就沒幾個拿的出手,即便少有的幾個拿的出手的,那也是為了自家的武道修行服務,絕不是為了與人鬥法所用。

不過血魔宗的武道可不是世俗界的武術可比,這東西既然稱之為武道,自然是因為其已經達到道法的層次,與世俗武學不可同rì而語,但既然又帶了一個武字,那自然也脫不了肉身的修煉。

陳三算準了對方會用身體硬接,但沒想到這傢伙膽子這般大,居然徒手去抓,不過對方既然送上門來,他也自然不客氣,當下全身真氣一吐,隱藏在火蛇中的飛劍便立即劍光暴漲,速度陡然激增十倍,流星一般急刺而出。

陳三本不想動用這等損人不利己的絕招,但思來想去,以血魔宗的修士肉身之強悍,一般的劍招定然難破其防禦,而其餘的法術速度不夠快,根本無法用來偷襲,不得以之下,也只能使出了這一招。

他如今修為比起當初可要強勢了許多,因此這一記以全身真氣凝實出的劍芒,不但威力大了許多,而且速度也比以前所用快了數倍,若只是同階修士,他幾乎有把握可以一擊秒殺。

可惜這一次陳三爺卻是失算了,這列文絕不是他以前碰到的那些水貨可比,這一道劍芒雖快,但這廝反應也是極快,立時身體表面便化出一道血sè,隨即身影急速側移,居然在這等關鍵時候,硬是躲過了要害部位。

陳三一劍將之拿捏著礦石的手臂卸下,卻是來不及高興,此時這位血魔宗少主已是怒喝一聲,身形化作一道血sè幾步貼上,迎面便是一篷刀光向他斬來。

陳三雖不認得這件長刀法器的玄妙,但堂堂血魔宗少主使用的法器怎麼也不能是廢物,當下便隨手往懷裡一抓,直接塞了一把流雲散在口中,他此時可來不及心疼這東西的珍貴,還是保命要緊。

這流雲散雖然效果極好,但瞬間恢復的法力終究有限,當下他也只能勉強祭起自家的那幾道符兵,一起擋在身前,他卻將水相法袍一抖,就勢掩了身形。

陳三算計的極好,想借那幾個符兵阻對方一阻,他便乘勢躲開,只可惜他還是少算了一樣,那便是血魔宗功訣的威力。

列文手中的法器也不知是什麼材質所制,可謂是霸道無比,他那幾個金甲符兵在對方刀下簡直如同紙糊的一般,立時便被撕了個粉碎,而這時他的身形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