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後面的那道人影走了出來,冷冷的打量了一眼陳三,yīn測測的叫道:“小輩,你是哪家弟子,居然敢來找你魔君爺爺的麻煩,嫌活的太長了麼?”

陳三微微一怔,仔細打量眼前的黑衣人,不由嗤笑一聲,只覺得滑稽異常,這貨不過一個簡簡單單的凝神層次的修為,雖然放在外面也算是一方小高手,但離煉罡還有一段距離,距魔君這等層次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居然也敢在他陳三爺面前大言不慚。

魔門的魔君與道門的金丹道祖乃是一個級數,俱是摸到長生門檻的人物,如何是一個小小的凝神修士可以自稱,這樣的貨sè自稱魔君,也不過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多少還是想做一些坑蒙拐騙的勾當,做不得真。

陳三怎麼也是頂級仙門的弟子,自然不會給唬住,而且這廝殺氣甚重,周身魔氣翻滾,眼神更是十分歹毒,就似要生生把他撕殺了一般,瞧著就不是什麼好貨sè。

陳三也不想鬧出絕大動靜,思來想去,便依舊使用龍形劍篆廝殺,除了這件法器,他手中的其餘幾件威力都比不上龍形劍氣,而唯一一個比之強橫的火鳳之靈,卻是一件群攻法器,若是使出,眨眼便要引動飛仙觀中的所有修士,陳三可還沒有自大到以為自己可以達到一挑一百的地步。

龍形劍篆乃是一件三十一重禁制的下品法器,威力自然不俗,只可惜陳三沒有修煉過劍訣,對於用劍之道一竅不通,因此只能將這一道劍氣橫劈豎砍,使得十分難看。

那魔門道人哈哈一笑,手指一點,身前炸開一篷黑霧,現出一隻張牙舞爪的雪白骷髏來,這隻骷髏與先前那一隻又有不同,不但高大了近一倍,每一根骨頭亦是粗壯有力,在陽光照shè下,銀光閃閃,甚是耀眼。

陳三臉sè一黑,心中便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一般的鬼修十分害怕陽光,平rì裡多是晝伏夜出,除非能夠修成罡氣,成就陽神,這時才敢在陽光下無所顧忌,而眼前的這隻銀sè骷髏,全身散發著恐怖氣息,深不見底,修為更是無法探知,這份實力,即便不是煉罡層次,也絕差不太多。

“小輩,你能死在我這隻骷髏妖皇的手上也算你運氣,趕緊乖乖束手就擒,做了我這乖孩兒的口糧,本君自當給你一個痛快,否則便要你受盡折磨,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陳三這段時rì經歷了不少死鬥,早非初出茅廬的雛兒,自然不會被這兩句話嚇到,他此時心中聯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冷笑一聲道:“那你便試試,看看到底誰收拾誰,說不定小爺今rì還要除魔衛道呢。”

這位魔門弟子使用的是祭煉魔偶的術法,再聯想到羅立的大魘魔術,陳三基本能肯定,眼前之人十有仈jiǔ是黃泉魔宗弟子,這一門的弟子最喜一些偏門術法,尤其以祭煉魔偶為最,幾乎是人手一隻,十分好認。

所謂的祭煉魔偶便是找一個活人,將之神魂中的靈智煉化,只剩一具沒有自主意識的軀殼,隨後用真氣祭煉這句軀殼,用各種秘法將之當做一件法器來祭煉,這樣煉製出的魔偶不但有法器的威力,還能有法器所沒有的靈活,更是與主人心心相印,威力十分強大。

但這等魔偶缺陷同樣明顯,首先煉製出的魔偶道行法力絕不會超過主人,其次因為這等祭煉手法乃是以抹殺靈智開始,因此這些魔偶終其一生也不能重新生出靈智,自然更不能升階為靈器,最多被祭煉到一百零八道禁制齊全便是極頂了。

陳三亦是想起了這兩點,心裡才安定下來,這銀白骷髏看似厲害,但道行法力絕不能超過眼前這位魔門弟子,而且黃泉魔宗的弟子有一個致命缺陷,雖然祭煉出的魔偶十分厲害,但本身卻孱弱的要命,因此雖然黃泉魔宗雖然門下弟子戰力極強,但因為這個空子,一直以來始終未能踏入魔門十宗的前三位,反而被死死的壓制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