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二人剛剛準備妥當,那位玄yīn教的大師兄已然cāo縱著yīn魂順著來路尋了過來,但見幾道黑氣繞身翻滾,裡面隱藏了不知多少路yīn魂,甚是滲人。

這位玄yīn教的大師兄於回,一眼便瞧見了那被玄風道人扔在外面的玄yīn戮魂幡,頓時驚怒交加,這道神幡於他有非同尋常的意義,自然十分上心,但於回久經大敵,頗有些經驗,首先想到的就是陷阱,又cāo縱yīn魂左右尋找了半天,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沉著臉向玄yīn戮魂幡靠去。

玄yīn戮魂幡離陳三的藏身之地不過七八十步的距離,這等距離對於cāo縱法術的修行之人而言,實在是太過接近。陳三瞅準時機,將早已引而不發的五行天鑑上演化出的新法術猛地拍了出去,頓時乾元靈火化作六隻火雀,凌空亂舞,將於回牢牢纏住。

於回一身道行神通絕非玄風道人可比,鬥法經驗更是勝過許多,此時雖驚不亂,將周身黑氣一卷,無數yīn魂飛起,抵住六隻火雀,竟比起玄yīn戮魂幡放出的yīn魂還要強盛不少。

陳三暗暗心驚,一面加緊催動六隻乾元火雀,一邊忖道:“這人的法力運使頗見功底,不但法力比我深厚,cāo縱法術的手段亦是十分巧妙,若非我時常與諸位師兄真刀真槍的拼鬥,又佔了偷襲的便宜,今rì定然要吃個暗虧。”

陳三這邊略略有些佩服對方,卻不知那名玄yīn教的大弟子心頭之震撼,遠遠超過陳三百倍。

於回自負也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在玄yīn教數百年的歷史上,自覺已然天才萬分,很少有人比他了得,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剛入青城山脈不遠,便碰上了陳三這樣的棘手人物,明明道行比他弱上一個級數,卻硬憑一手高明法術與他鬥了個旗鼓相當,任憑他將玄yīn真法如何千變萬化,也不能佔半點上風。

“若不是失了玄yīn戮魂幡,今rì怎會如此狼狽,這該殺的小賊,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青城山當真這麼厲害,隨便出來一個小道童都有不弱於我的實力?”

雙方藍焰滔天,yīn魂瀰漫,拼鬥了七八十合,於回憑藉勝過陳三的法力道行,慢慢將勝局搬了過來,但他心底殊無喜意,本來按照他的想法,應該三下五除二便要解決的對手,卻另花費了許多功夫,心裡便再也不敢小瞧陳三,已然將陳三當成與他同一級別的對手對待。

陳三心中一片平靜,並沒有因為形勢不利生出緊張感,眼見乾元火雀不能建功,便暗暗扣住龍鳳雙環,想要故技重施,再行偷襲。

於回周身yīn魂環繞,不知有多少雙眼睛,陳三的一舉一動都印在腦海裡,見此情形便把周身黑氣一聚,將玄yīn真氣壓縮到了極點,黑氣一吞一吐,只待攻擊一到便要以雷霆之勢反擊回去。

陳三暗叫了一聲可惜,只得把龍鳳雙環繼續扣著,給對方一股震懾力,又往乾元火雀中注了一股真氣,頓時又搬回了幾分劣勢。

二人又僵持了少許,陳三眼見沒有機會,便動了退走的心思,但卻勢必不能讓玄yīn戮魂幡落入對方掌中。此時那面鬼幡仍舊落在不遠處,於回一現身便被陳三死死拖住,始終未曾得到機會收了這件法器。

玄風道人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方知陳三先前對付他時只怕連一半的實力也未使出,此時見二人鬥得旗鼓相當,心裡亦多了幾分心思,暗忖道:“我只要跟緊這少年,不怕會被大師兄捉住,但這年輕人十分厲害,大師兄勢必不願死戰,他若就此不管我,只一心一意的自己走了,豈不糟糕?我需得展現出幾分價值,讓他不好放棄我才好。”

玄風道人暗一咬牙,將玄yīn真法運起,化作一隻玄yīn鬼爪,自半空中往下一撈,就將玄yīn戮魂幡撈了過來,再把這道鬼幡一展,一連放出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