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結,因為他身後站著個大人物。

陳三不無羨慕的想著,他現在就是那有了官身的芝麻綠豆小官,見了這些童子照樣要客客氣氣,不過有了孟昶這層關係,他rì後勢必可以與火雲峰攀上幾分交情,說不定還能與左穆這樣的大師說上話,到那時想要法寶法器什麼的還不簡單?

吳松川似瞧出了他心中所想,哈哈大笑道:“小師弟,我勸你還是想些實際的,你那位兄弟雖被左師叔看中,但若是做不好,被放逐也不是不可能,再者你目前該思慮的是師父的考核吧,可有幾分把握?”

陳三訕笑道:“師兄說笑了,小弟駑鈍的緊,哪裡能有什麼把握,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只要盡了自家努力,想來師父也不至於太過苛責,對了,你剛剛說只有鐵牛一人成了雜役弟子,那還有一人呢?”

吳松川抿了口茶水,道:“聽說是回家去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若是有空,你倒是可以問問你父親,是他把人接走的。”

陳三皺了皺眉,他與薛佑到底是從小一起的玩伴,聽得這個訊息不由就有幾分傷感,但這卻也不是他能把握的,只能點了點頭,道:“勞煩師兄了,rì後若有用的著小弟的儘管吩咐,師弟定不推辭。”

吳松川哈哈大笑,指著陳三鼻子道:“瞧你這點小家子氣,即是兄弟,就不該說這些見外的話,那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若人人像你這般,師父門下入室弟子一十七人,記名弟子更多,你卻要如何相處?”

陳三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師兄教訓的是,小弟rì後定然注意,對了,聽說師兄曾在短短一月之間將《青城術法妙用真解》上的一百零八種術法盡數習全,乃是師父門下第一人,不知師兄能否指點一二?”

吳松川嘿嘿笑道:“小師弟,法術這東西,不是靠人指點,得自己慢慢去悟,我自是能指點你,但那是我的道,換到你身上未必合適,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便是這個道理。”

陳三心中一凜,他最近進展不順,心思頗有些浮躁,再有一月限期的壓迫,便生出許多不自信來,此時趕忙定了定心神,拱手謝過。

吳松川起身擺手道:“你也無須擔心,師父這人向來刀子嘴豆腐心,看起來很是嚴厲,但那是他一貫的偽裝,心裡還是向著我們這些弟子的,你只要未曾懈怠,便是進展不順也無妨,不會有什麼大事,好了,我也還有事,先走了。”

他說完便捏了個法訣,化作一道飛虹去了,走的甚是急迫,也不知是有什麼大事。

吳松川一走,陳三便又想起自家修煉來,此時他倒不急了,吳松川的一番話如同醍醐灌頂,生生將他從躁動中打了出來,現在想想,自己那個黑臉師父只怕不是要考校什麼法術進度、修道資質,倒更像是考校他的勤勉與用心,否則也不必將他送到接天峰來,放在眼皮底下看著。

想了想他便罷了修煉,修煉之道,一張一弛,他前番沒rì沒夜苦苦修煉,不但沒有什麼好收成,反而把自己狀態弄的一團糟,而且修煉天河正法,瀑布邊的修煉要比他乾坐快上許多,實不用擠這點時間。

此後的幾天,陳三便rìrì往瀑布去,雷打不動的枯坐六七個時辰,而後再修煉法術,倒也十分充實,所謂山中無rì月,rì子便在他修煉之中飛逝而過。

這一rì,陳三剛剛起身,就見許久未曾出現的大師兄尋了過來,遠遠的將他叫住,只道:“小師弟,師父尋你過去,便與我走吧。”

陳三微覺訝異,其時一月之期未至,但紫陽真人召喚,他也不敢不去,當下笑道:“請師兄帶路。”

陳三本也想大師兄似五師兄那般交往,但想想還是罷了,這位大師兄氣質神態無一不與他那黑臉師父神似,而且年歲大了些,自然有幾分威嚴,不似五師兄,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