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滯,一口真氣險些緩不過來,匆忙間使了個龍擺尾的招式,狼狽不堪的滾落在地。

那人從地上爬起,揉了揉屁股,臉上卻多了三片淤青,只疼的齜牙咧嘴,揉了揉腫起的臉頰,含糊不清的叫道:“誰在打我?”

陳三暗暗好笑,瞧著對方那狼狽模樣,胸中一口惡氣也自去了,他便不想承認,存了心思要逗一逗此人,笑道:“哪裡有什麼人來,我們都是鄉下的土包子,可不會這等高明法術。”

那人眼珠一瞪,叫道:“原來是高明的法術,難怪我躲不開,快快,幫我看看是哪位仙長,我也好求教拜師。”

陳三頓時傻眼,他也不過胡亂一謅,居然也能騙得人來,真不知是這傢伙太蠢還是他陳三爺太過玉樹臨風,他就摸了摸下巴,暗暗忖道:“原來是個傻子,我卻來與他較什麼勁,真正是吃飽了撐的,還是回去繼續修煉我的功法吧。”

他正要離去,卻聽背後風聲響動,呼的一聲面前已多了個人影,就聽那人叫道:“你既知道是高明法術,想必也是修行之人,來來來,咱們切磋切磋。”

話音剛落,就有一物飛出,在空中轉了兩圈,化作一條數丈長的綵帶,只在空中一飄,軟綿綿的向著陳三纏來。

陳三吃了一驚,他也不知那人怎麼就到了自家身前,又見對方手段神奇,顯然是道門中人,不由暗罵一聲:“你nǎinǎi的,這小白臉剛剛原來是裝出來的,實則修為早已入了先天境界,只是這飄飄然的綵帶怎麼那麼像女人的東西?忒也煩人。”

他雖心中吐槽,卻不敢真小瞧了這綵帶,綵帶上隱隱有光華閃動,裡面又有數道真氣流轉,很顯然是件法器,而且還是不止一重禁制的法器。

陳三身上的水相法衣不過是件半成品,雖有真氣流轉,卻沒能形成一道禁制,並沒有衍生出什麼法術神通,絕然不能與這條綵帶相比,瞧著綵帶纏過來,他也沒什麼好法子,只能依靠輕功不斷閃避。

還好那少年cāo縱綵帶也不甚熟練,轉圜之間生澀不少,這才給了他躲避的餘地,否則這法器一出,又豈是俗世武學能夠避得開的?

陳三雖能閃躲,卻無法近身反擊,對方一條綵帶只放出了一半,還有一半正護在身前,就見那半條綵帶當空亂舞,轉折之間十分漂亮。

那呆逼少年大叫一聲:“你怎的只是一味躲避,快快拿出法寶來與我較量,我可要放大招了。”

他捏了個法訣,綵帶“呼”的騰起一道火焰,隨風蔓延,在空中化作一條火蛇,火蛇十分靈動,往來穿梭之間,火焰越長,氣勢十分兇悍。

陳三yù哭無淚,不由破口大罵:“你nǎinǎi的,仗著幾分法術了不起麼,三爺比這更大的陣仗都見過,有什麼大不了的,還能燒死我不成?”

他嘴上雖叫著,腳下可不敢停,一溜煙的竄了遠了,誰知道那**貨sè使得是何種法術,要是碰上了三味真火、南明離火、冥炎真火這些天地靈火,只怕他就要化作飛灰找十殿閻羅喝茶去了。

**少年cāo作火蛇的手法差了幾分,漏了個空檔,被陳三一竄老遠,心中便暗暗叫道:“好厲害,這卻是哪門子法術,竟能破了我的‘火龍綾’?叔叔總說我是個花架子,實戰太差,我可不能錯過了這樣一個練手的好機會。”

他見陳三跑的遠了,連忙追了下去,口中哇哇大叫:“莫跑莫跑,我還有許多法寶未曾使出,這一局不算,咱們重新來過。”

陳三險些沒一口血噴出來,心中悲憤不已,明明是這貨擾了自家修煉,怎的自己還要給他做練手的靶子?也太特麼欺負人了。

只是他也不是輕易服輸之人,明知不是對手,卻也絕不討饒,只管遠遠的避了開去。

第十章 東陽夏家

陳三既然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