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他先前說的記吃不記打是什麼意思?”

“人類的俗語,貶義。意思是要你別沒心沒肺忘了教訓。”

妖刀說完,已經邁步跟了上去。

摩羅皺眉似是依舊在嘗試理解迦羅話裡的意思,片刻,也跟著一起上去了。

慕容家的殿裡,氣氛有些嚴肅凝重。

他們都能夠感覺到那三股強大的氣勢已經朝著這邊過來了。

三位大人已經回來了,他們不敢怠慢,誰也不敢再竊竊私語討論什麼,皆是正襟危坐的候著。

看著三道黑色的身影抵達殿門,眾人便紛紛站起身來。

“主上大人。”

齊齊喚出一聲。

迦羅一馬當先走在前頭進了殿,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妖刀大人,摩羅大人。”

妖刀和摩羅也跟著一起走進殿裡去。

妖刀的神情自若,透著不近人情的漠然,沒有多看在場任何人一眼。

卻是能夠感覺得到,有幾束目光倒是一直在盯著她的。

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是北洋幾個傢伙。

迦羅在上座坐下,妖刀和摩羅也順遂在他手邊的位置坐下,左右各一。

迦羅的眸子這才抬了起來。

“妖刀已經回來,我們也算是到齊了,很多事情可以擺在明面上開始籌備。”

迦羅的聲音淡然無波,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漠然得像是沒有感情的假人似的。

“之後,想必就會繁忙起來了。”

他給出了結論。

瀧泱是最先沉不住氣的,也是因為看著妖刀的姿態簡直太理所當然的淡定了,他心裡有些氣不過。

所以沒忍住,先開口了。

“主上,在這之前,在下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問妖刀大人。”

瀧泱說道妖刀名字的時候,彷彿牙關都忍不住咬緊了,使得後半句話聽上去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刻薄。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妖刀,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讀出些什麼意思來。

但卻只是徒勞,妖刀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動。

妖豔的面容上,彷彿一潭無風無波的湖面一般。

隻眼睛微微轉動,朝著瀧泱看了過去。

“想問我什麼?”

她淡聲說了句,風淡雲輕。

“我想問的是,大人你分明是承諾了我們,前往北洋去接應我們的門人的,接應他們的船隊的,只是,為何無功而返?我們的人……全軍覆沒,妖刀大人,這些可都是原本我們能用的力量,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應該有一部分責任麼?”

妖刀看著他,片刻,妖豔的眸子裡多了幾分笑意,帶著嘲弄。

“承諾?我從不承諾什麼,我要做的只是完成任務而已。任務這種東西,只有我的上級能夠命令我。而北洋一行,是你們巴不得我去,求之不得我能去。是你們的請求,我對你們,可未曾承諾過什麼。”

妖刀的聲音很淡,說得是理直氣壯。

她唯一承諾過的,就只有對她的丈夫路長風承諾過,自己一定會回去。

“至於責任?人類,我對你們能有什麼責任?”

妖刀的手一直是搭在碎魂的柄上,手指看似無意地輕輕在刀柄上摩挲著。

“那些可是你們的人,你們對他們有責任,我可沒有。自然也就不會要拼盡全力去解救你們的人,再說了,在我抵達之前,你們的人就已經被策反了,我哪裡是去營救?我分明是去被暗算的,你們的門人全部都反了,和敵人編織了一個套,就等著我去鑽呢。”

妖刀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氣,話語的內容卻是滴水不漏頭頭是道。

摩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