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物被信眾視為聖物,爭相供奉,想要得到一顆都是難之又難,這顆就是那四顆牙齒中的一顆!”

“沒想到這東西還有這個說法!”感覺到舍利子的溫潤,方獄不由再次打量了一番。

“獄,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看病了!”他不著急自己的病情,這初為人“妻”的鄺念兒可是擔心的緊。

“呃,那現在就走吧!”方獄其實是想讓她多休息一會,見她面生著急,就點了點了頭。

幾人這才走出了房門。

………【第二百零二章】………

玻璃柱內的血柱一直往上漲著,就如同溫度計感受到外面空氣炎熱猛漲一般,直至整個玻璃柱內血漲到了頂端,何半仙才雙手一捏猛的收了回來。

鄺念兒和鋸子都被這一畫面弄的一愣一愣,說也奇怪,在這途中,她沒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就連刀片移開時,手指上也只是能看見一個微乎其微的血點。

“別愣住,把箱子裡面的刀片都用酒消毒!酒在左邊袋子!”何半仙深吸一口氣,手中狹窄細小刀片像是粘在他的手指上一般舞動。

望著躺在石床上的方獄,何半仙緩緩站了起來,枯如樹皮的手輕輕劃過他蜜黃色的面板,手中的刀片霎間揮動,刀片所劃之處,皆會留下一道藍黑色的痕跡。

兩人看著他那認真嚴肅的神色都緊張的臉呼吸都是十分小心,似乎怕微微呼吸聲音大了一些,就會在方獄身上留下多餘一刀。

隨著他的飛快划動,方獄整個上半身漸漸出現一個刻畫輪廓,只不過還不能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他的身上每多一道黑痕,何半仙手中那刀片上的玻璃管中的血柱都回往下降一分。

刀片舞動,何半仙在仿若沉浸了在他的創作中,額頭也開始滲出汗水,鋸子原本是被他叫下來幫忙,這時也成了多餘的人,幫他把刀片消毒後,就坐在了旁邊,時間已久開始打起盹。

任誰也沒想到,何半仙刻這幅畫,足足用了一夜的時間,在這期間,鄺念兒一直都保持著清醒,十指不知道被紮了多少次,原本紅潤的臉蛋慢慢變得蒼白起來。

何半仙就這樣一直站著,一句話也沒說,石床邊擺著將近十多把粗細不一的細刀,在這刻畫間,來回轉變在他手中。

鋸子已經靠著石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風鈴和畫皮兩女苦等無果也相互依偎在上面床上睡了過去,廣仁從瞭然走後,一直盤坐在門前的大石上。

“噹噹!”

清晨陽光慢慢照亮了這黑暗的夜,一聲不是很大的清脆聲音,從石室內穿了出來,幾人不約而同的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同時向地下室內走去。

躺在石床上的方獄隨著這清脆聲音的傳出,神識如同震了下,沉睡了一夜,這時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完美!”那清脆聲音,是何半仙手中刀片掉落在地上出來的,此刻他渾濁的目光就緊盯著方獄的上半身,雙眼閃爍激動淚花。

一旁的鄺念兒面色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導致的,她小手輕掩紅唇,看著他的上半身,美眸中滿是震驚,同時帶著的還有一絲且怕。

“終於刻完…”鋸子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向他們走了過去,可是話說一半,整個如同石化一般,眼睛躺在石床上的方獄,嘴巴張的能塞進一個雞蛋風鈴和畫皮,以及廣仁這時也從上面走了下來,每個人的神色和他們大同小異,滿臉的不可思議和驚訝。

方獄此刻睜開了雙眼,自然將他們的神色收在眼底,可是不知為何,他試圖起來,卻沒辦法動上分毫。

他的胸口上面滿是黑綠色的線條,每條線條都如同人身體裡面的青筋一般,刻畫是一副地獄羅剎圖,一手手持匕刻於胸前,一手手持鐮刀從他肩膀處直至手腕,似乎他的雙臂一動,一匕一鐮就要掠奪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