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了一眼方獄譏笑道:“刺頭?咱就是對付刺頭有辦法,還記得上次姐夫教你的辦法吧?出了事也有警局給你擔著!”

兩人的話已經讓方獄內心的怒火爆燃而開,什麼叫幾條狗,任何人都是有脾氣的,每個人都是有尊嚴的,他的黑色眸子緊盯著田龍,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怒火正在迅的蔓延。

看到方獄那陰冷的目光,田龍心裡打了一個激靈,見他帶著手銬心裡不由暗罵了一聲自己膽小,臉上帶著無限的譏諷,走到方獄面前譏笑道:“喲,還真是個刺頭,眼睛瞪得比狗大!呵呵!”

說著說著,和屋內幾個人相視了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了幾句,一隻手就要往方獄的頭上拍。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就是因為有太多自以為是的人,才會導致他們死都知道怎麼死的,也有人說這樣的人是在拿自己的人頭在沒開封的刀刃上摩擦,可是有時候沒開封的刀一樣會要人的命。

很明顯田龍就是這麼一種人,在他的手就要落在方獄的頭上那一瞬間,他深黑眸子之中突然爆射一團實質性的寒光,被銬住的雙手猛然的舉了起來,直接套在了仍在大笑之中的田龍脖子上。

兩手腕之間的鐵鏈緊緊的鎖住了田龍的脖子,方獄兩手用力往下一壓,沒有任何準備的田龍身子失去了平衡,往前趴了下去。

方獄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右腿彎曲,膝蓋對著田龍趴下來的臉用力的撞了過去。

“咔”一絲低微的聲音在他的膝蓋和田龍臉部相接的部位傳了出來,這一連串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

等田龍從大笑之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鼻樑骨已經完全塌陷了下去,臉部已經完全成了一片血紅。

“啊”瞬間的動作沒有讓田龍感覺到疼痛,彎著腰的他摸了下臉,看到滿手的鮮血,一個大男人忍不住出了一聲慘叫聲。

“哥!”這突然生的一幕讓屋內的所有警察都愣住了,還是田靜在田龍出慘叫之後,驚怕的捂住小嘴面色蒼白的叫了一聲。

“放開他!”趙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方獄竟然在警局對警察下手,當即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指著他怒聲喝了一聲。

方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根本無視趙那殺人的眼神,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收手,兩個胳膊同時彎曲,高高揚起對著田龍的背部撞了下去。

“咔!噗!”這一重擊似乎打斷了田龍的脊樑骨,整人噴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我讓你住手!住手!”趙這個時候有些抓狂了,看著眼前這個瘋狂的人,那雙黑色的眸子透出的冰寒讓竟然讓他不敢扣下扳機。

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神經了,額頭上緊張的汗水流了下來,舉著手槍的手微微顫顫,這是一個人在開槍前心裡掙扎所體現出的情況。

方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田龍,對著趙邪笑了下,聳了聳肩膀,他知道趙已經處在了暴走的邊緣,而且他是襲警,這種情況趙完全可以開槍,他明白見好就收這個道理,舉起雙手跨過田龍的身體,走到一邊面色殘忍的看著這一切。

看著地上沒動靜的田龍,田靜的眼淚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惡毒的看了一眼方獄,整個人撲在了田龍的身上,叫道:“哥!你醒醒!”

趙不覺之中後背已經完全浸溼,對著身邊的一個協警沉聲道:“把他先關起來,明天再教訓他,靜靜我們送田哥去醫院!”

聲音落下兩個協警膽怯的看了一眼方獄,客客氣氣的和方獄一同走進了裡面的,這次沒去看守所,而是在一間空蕩封密的小房子,想必是審訊犯人用的。

兩個人將方獄送了進去,就連忙將門死死的鎖上離身而去,方獄隨意看了一眼周圍,便躺在了審訊桌之上閉目睡了過去。

………【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