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豪語帶負氣。

“你不要生氣。”紡霧手足無措,試著分辨紀豪語氣中的怒意有幾分真實。

“我是在生氣。”紀豪嘆一口氣。

“那就彆氣,我真的沒辦法勉強自己,或許給我一些時間,但不要是現在。”紡霧留著轉圜的餘地。

“好,就是吃飯。”紀豪只能苦笑了。

“謝謝。”紡霧不敢看他。

“不要說謝謝,這不是我期待的結果。”

“或許該說你自己太突兀?”她問。

“是這樣嗎?是我太突兀了嗎?”紀豪反問。

“不知道。”

“又來了。”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嘛。”紡霧語帶雙關。然後拉著紀豪的手臂往前走。“吃完飯可以看夜景,看完夜景還可以夜遊,你明天沒有課吧?管你的!”紡霧努力的說,努力的笑,心裡卻愧疚得想哭,她是真的對不起他。

“去哪裡了?電話都快響爆了。”隔著鐵門,飛雪對紡霧大聲嚷嚷。

紡霧疲倦的閉上眼睛說:“故人來,陪去了。誰找我?”

“男人和女人,哪個故人?”飛雪不忘追問。

“哪個男人和女人?”

“一堆。到底是哪個故人嘛?”

“你前幾天才提到的人。”紡霧虛弱的笑笑,擺弄著手上的鑰匙圈。“給不給我進去,我快累攤了。”

“喲!”飛雪將鐵門開啟,邊說:“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看你累成這個樣子?”

“吃飯、看夜景,你說呢?”

“挺美的,聽起來不像會累成這樣的活動嘛。”飛雪調侃。

紡霧指了指心。“這裡累,你知道我今天遇見誰嗎?紀豪。”

“喲!他呀!怎麼遇到的?”飛雪高興的問。

“市立美術館偶遇,夠巧合吧?”

“哪裡巧?他打電話探問我你的訊息咧!”

“為什麼你都沒提?”紡霧瞪大眼睛。

“前陣子對你提過他,你就該有警覺了,怎麼知道你像個沒事人一樣,他又要我別特意提。”

“他為什麼要你別特意提?”

“怕嚇著你,怕你又無緣無故的躲開吧?”

“他今天就嚇著我了。”紡霧說著,一傾身蜷在沙發中,很累、很累的縮著身子。

“他又直言直語的追求你了?”飛雪心神領會的笑問。

紡霧無力的點點頭。

“那個男人啊!恐怕一輩子也追不著你。怎麼老搞不清楚我們江紡霧小姐喜歡人家用迂迴戰術來追她,這樣直話直說,要她不馬上掉頭落跑還滿奇蹟的。”

“別取笑我了,紀豪很好,是我自己對不起他。”

“別說什麼對不起了,感情的事雖然可以培養,畢竟不能勉強,紀豪是不知道你現在心裡有人了,不然應該不會這麼莽撞,其實我挺欣賞他對你的執著哪。”飛雪溫柔的寬慰紡霧。

她對飛雪苦笑:“說來說去,還是我自己先不好。”

“別提了。對了,跟你說件事,徐士哲今天打了N次電話找你喔。”

“徐士哲……”紡霧差點跳了起來。

“對啊,還有兩、三個不同女人的聲音,急得和什麼一樣,其中一個還拼命叫我一定要想辦法聯絡到你……”

“他說了什麼?”紡霧打斷飛雪的話。

“叫我想辦法找到你啊,我說了啊。”

“不是女的她,是徐士哲。”紡霧心焦的又問。

“說什麼?只留名字,就說晚一點再打來。”

“你知道徐士哲嗎?”紡霧問飛雪,神情意態闌珊。

“怎麼不知道,如雷貫耳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