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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自個兒尋點樂子吧!”
所以這會兒齊珂珂真摸出了小彈弓,配上黑彈丸,她拉開弓瞄了幾回,可馬車也不知怎麼回事,一會兒顛東,一下子又倒西,讓她射了幾回全落空,只能咬著彈弓洩著恨氣。
她瞄準的,不是樹上麻雀,不是地上蚱蜢,全是坐在前面駕著馬車的男人,那個之前讓她思念得半死,現在又恨得要命的男子。
他是怎麼了?
為什麼這樣對她?
無名向來冷情,向來無心無緒,這些她都清楚,可她總以為對她他是不同的。
就像,齊珂珂摸了摸紅紅的臉,就像她對他也是不同的。
八歲那年初冬,她和幾個姐妹們玩躲迷藏,東躲西藏將身子擠進了花園裡的石縫間,誰知一個不慎噗通一聲跌進了水塘,天氣乍寒,那塘上頭結了層薄冰,她的身子撞破了冰層,塘水瞬間吞噬了她,她知道自己死定了,這麼偏僻的地方,這麼寒冷的時節,冰面迅速闔上,誰會知道水塘裡躲了個莽撞的蠢丫頭?
齊珂珂,你本事,躲了個只有閻王找得到的地方!
可她沒多久就讓人給撈上來了,渾身結滿細細冰屑的她不住地在無名懷裡打著顫,她的無名,比閻王還厲害,能這麼快來救她,猜得出,他始終躲在暗處守著她。
他是她的貼身侍衛,是她的守護使者,一直以來,從不曾改變。
之後是長達半年的纏綿病榻,她身子自小便比人荏弱,一點兒風寒都禁不起,自然更別提這樣的刺骨冰寒了。
病在床上,她昏昏沉沉什麼也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每天夜裡當服侍她的冰兒睡下後他的出現,進房後,他會摸摸她的額頭、探探她的鼻息,然後,松下那緊懸了一天的心。
她的活存使他安下心,就如同他的出現能給她安心是同樣的道理。
他來探,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更以為病昏了的她不知曉,卻不知,他獨有的氣味兒她全惦在心底,是以到後來每天夜裡她都要苦撐到他來過才會肯真的睡去。
她康復之後,他也不再出現了。
她常會懷念那生病的日子,因為他肯放下所有顧忌親近她。
七年,漫長的等待,卻等回了比以前更冷情的無名?
為什麼?
難道除了無名,這男人也無心無情?
齊珂珂惱恨地射出的彈丸沒打著無名,天公卻在此時趕來湊上一腳,官道上雲沉天墨,瞬時滂沱大雨嘩啦啦灑下。
午後的暴雨逼停了不少道上賓士的馬車與行人,卻對無名起不了效用。
他連蓑衣都沒披,策馬濺飛著水花與泥濘繼續前進。
雨來時齊珂珂原是抱著幸災樂禍心思的,哼,活該,你對我不好,老天罰你!
可這開心持續不了太久,看那些豆大的雨點兒砸在他身上,竟如同砸在她自己身上一樣地會疼。
“找個地方歇歇吧!”她隔著車簾悶悶出了聲,討厭,自毀誓言,原先她是打定主意,這回他若不先道歉她是不會再理他的。
她的退讓並未得著他的反應,像是微弱的風拂過水麵一般,波紋不生。
“我要歇腳!”
齊珂珂火了,掀開了簾子大吼,搞錯沒,到底誰才是發號施令的主子?
無名連頭都沒回,右手往後拂去,掌風逼下了她挽高的簾子。
“不歇,”他終於說話了,“按行程,還不能歇。”
“行程?什麼行程?誰的行程?!”她再度火吼,“出來尋痴的人是我,不是你,為什麼我什麼都得聽你的?”
他冷冷一哼,“因為你本事不足!”
“是呀,我是本事不足,連討人歡心都不會……”
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