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早他真的沒病。他也不是故意咬我的。

你不要因為這樣就不喜歡他,好嗎?”

小舞那麼害怕他會不喜歡小早,是擔心以後若是他們共同生活在一起了,他會對小早不好麼?

就如同方才,他見到小早咬她,想要將小早抱離,小舞就情緒失控地衝她吼一樣。

人對人的信任需要一點一滴才能建立起來,付之一炬卻往往輕而易舉。

他當年做的事情,令小舞沒辦法再像以前那麼信任他,也是情有可原。

面對神情略顯激動的伍媚,方懷遠注視著雙眸,認真地道,“我沒有那麼想。

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不喜歡他。

我會像愛你一樣,無條件地愛他。”

小早是小舞生命的延續。

無論他的親生父親是誰,在他心裡,早就將小早視為己出。

“介意說說,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方懷遠把醫藥箱放到一旁,在床邊坐了下來。

伍媚的身體倏地一僵,臉色也隨之變得慘白。

在國外那幾年,是她最不願揮回首的時光。

家裡每天都會有陌生的人過來打牌,隔三差五,就會有債主上門催債,在門上潑油漆。

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

小早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

所以小早比要敏感一些,也更膽小一些,有段時間變得有些自閉。

但是自閉這種情況,隨著他們回國,已經改善了許多。

方懷遠把伍媚抱進懷裡,清楚地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硬。

方懷遠不由地後悔,何必刨根問題?

還有什麼比小舞跟小早陪在他身邊還要重要的呢。

“沒關係。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逼你。等什麼時候你自己想說,再告訴我。”

方懷遠吻了吻伍媚的鼻尖。

伍媚靠在方懷遠的懷裡,聽著他規律的心跳,過了很久,才低低地道,“謝謝。”

“叩叩叩——”

在敲門聲響起的一瞬間,伍媚倏地彈跳了起來,為此,差一點沒撞到方懷遠的下巴。

儘管,這個敲門聲比起方才討債似的那種急促、暴力的敲門聲,溫和了不止一點半點。

方懷遠不太清楚伍媚為什麼僅僅聽見敲門聲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從他醒來到現在,伍媚的狀態一直不太對勁。

“還是我去開門吧。”

方懷遠去櫃子裡拿了衣服跟褲子套上,起身開門去了。

伍媚本來想要叫住方懷遠,因為來得很有可能會是房東。

她的房東是一個非常喜歡道人長短的大媽。

如果被房東撞見一大早他哥去開的門,指不定會在背後如何編排她。

她自己是無所謂,她是不想要因此影響到小早。

伍媚到底是沒有叫住前去開門的方懷遠。

他哥在不知道他就是小早親生父親的情況下,那樣堅定地告訴她,他會像愛她那樣愛小早一輩子,她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因為擔心房東會嚼舌根,就刻意叫住她哥,不讓她哥去開門。

伍媚在臥室裡聽見談話聲。

還在驚奇她哥那樣的人是怎麼能夠跟房東大媽給聊上的,房門被輕輕地從外頭給推開。

方懷遠走了進來,“寶貝跟少卿來了,要見麼?”

懷遠從伍媚回國後沒有聯絡過任何以前的朋友,就猜到了她大概是不想再跟過往的圈子有什麼牽扯。

但是,方懷遠拿不準主意,小舞是否連寶貝都不打算漸漸。

也算是看著寶貝跟伍媚兩人長大,對兩個女生之間的感情有多深,自然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