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再結合廚房裡的情況,我們完全能想象到死者應該是早上起床,肚子餓了,打算下樓吃早餐或買早餐,所以只帶一點零錢和一部手機,沒化妝、沒揹包也沒打算開車,準備出門時遇到兇手,或許兇手就是在她開門的一剎那衝進屋裡行兇的。”

年輕的副局長果然專業,分析的跟自己一模一樣,常彩燕下意識點點頭。

分局刑警大隊重案中隊路祥文中隊長同樣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只是級別不夠一直沒機會開口,忍不住爆出句:“可以確定是單人作案,但不一定是熟人作案。”

“解釋不通啊!”

薛思宇掐滅菸頭,自言自語:“兇手既不圖財也不圖色,難道真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死者生前沒被性…侵犯,衣物甚至沒被撕扯過的痕跡,現金、銀行卡、手機、膝上型電腦、戒指、項鍊等貴重物品一樣不少,兇手到底圖什麼,殺人總不能沒動機,只有處於發病期的精神病患者才會幹出這種“殺人不利己”的事。

兇手動機不明,直接關係到案件性質。

韓博同樣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接著道:“與死者存在不正當關係的趙興榮,儘管有一定嫌疑,但嫌疑不是很大。他知道死者是有夫之婦,也沒被死者騙過錢,甚至花過死者的錢,想象不出他有什麼殺死者的理由。

死者丈夫林國生看似嫌疑最大,但從作案時間尤其作案地點上分析,他偷渡過來殺人或僱兇殺人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因為死者在外面有人的事幾乎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如果死者出事我們公安機關第一懷疑的就是他。”

“韓局,您是說……”

“這只是我個人的分析,該查的還是要查。”韓博環視著眾人,意味深長:“我覺得我們不應該也不能只盯著與死者關係密切的兩個男子,一定要把基礎工作做紮實,全面、徹底地搞清死者的社會關係,也只有這樣才不會有遺漏。”

“死者涉毒,不可能沒毒友,癮君子毒癮上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她家的麻…古從哪兒來的,她都和誰一起吸過毒,這些情況要深挖細查。”丁新強抬起頭,舉一反三地說。

“從案發現場搜出麻…古,不代表麻…古就是死者的。”韓博敲敲桌子,提醒道:“畢竟房子是租的,她剛搬進去不久,而且與她關係不錯的幾個朋友從來沒聽說過她吸毒,不能排除麻…古是前一個房客甚至房東藏在抽水馬桶裡的。”

“技術中隊在馬桶蓋上採集到她的指紋。”

“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性,何況她一樣可能打掃過衛生間,擦洗過馬桶蓋。”

韓博頓了頓,接著說:“再就是賭,死者長期混跡於澳門賭場和我們深正的幾個地下賭場,不可能沒賭友,想方設法找到他們,就算他們與死者遇害沒關聯,但至少能提供一些關於死者的情況。

還有僅透過洩露出來的有點屍臭就認定屋裡有死人的老教授,管死者借過房門鑰匙進過死者家的小區保安,包括手機電話簿裡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個一個算一個全要查,直到完全排除他們的嫌疑為止!”

這網撒得夠大的,不過這種沒頭緒的案子也只能這麼查。

總之,小心無大錯。

薛思宇沒意見,分局承擔主要偵破工作,分局刑偵副局長都沒意見丁新強更不會有意見。

根據韓博提出的要求,二人商量了一下開始調整偵查部署,由哪個同志負責查那條線,第一次案情分析會就這麼一直開到凌晨1點多。

作為刑偵局副局長,“揹包”精神不是想發揚就能發揚的。

明天要去香港,既要跟香港同行談剛發生的這起命案,更要談香港黑幫往內地滲透發展的問題,不可能跟同志們一起堅持在一線。

坐6號車趕到新家,李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