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協作過,人不錯,一來二去就熟了,就成了朋友。”

“他在幾監區?”

“六監區。”

丁長桂就在第四監獄六監區服刑,鮑雙平一個被停職的副局長跑第四監獄幹什麼?想到這些,郝英良心裡咯噔一下,猛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沉默了良久,抬頭問:“小勇,鮑雙平這個人怎麼樣?”

楊勇遲疑了一下:“他是局領導,高高在上,我跟他沒打過交道。不過聽別人說,他為人不怎麼樣,好像是靠關係當上副局長的。”

“你沒跟他打過交道,我打過,而且不止一次。為人確實不怎麼樣,可以說人品極差,仗著手裡有點權,飛揚跋扈。他在公安局怎麼折騰跟我沒關係,但他卻一而再再而三針對餘總。”

“他針對餘總?”

“他分管治安,賓館酒店、娛樂場所全在他管轄範圍內,餘總那人你是知道的,雖然是一位女士,但真有那麼點不畏強權,矛盾就這麼來了。誰都知道錢中明是鴻豐公司副總經理,是餘總的副手,鮑雙平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肯定會趁火打劫!”

“可是,可是他去第四監獄跟錢總又有什麼關係?”

“錢中明以前開礦,一個在他手底下過幹活的傢伙開裝載機撞死過人。意外,當年調查得很清楚,好像判了五年。我擔心鮑雙平拿這事做文章,買通那個傢伙誣告錢中明,進而達到針對宋總的目的。”

這個訊息對他果然很震撼,他果然坐不住了。

楊勇驚呼道:“聽說鮑雙平那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又有背景。以前羅局拿他辦法,現在孟書記拿他沒辦法。要是他真誣陷錢總,那錢總的處境會被現在更危險!”

“處境危險,他是咎由自取!”

郝英良拍拍大腿,冷冷地說:“我以朋友身份不止一次提醒過他,做人別得意忘形。結果呢,人家一忽悠就忘了自己是誰,不該摻和的瞎摻和。現在好了,明明是幫區裡辦事,結果區裡的那些幹部什麼事沒有,出了事他一個人扛。就這樣剛來的那個韓博還不滿意,現在又冒出個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鮑雙平。”

“郝總,錢總當年是跟您一起來東萍的,這麼多年朋友,總不能看著他……”

“我一個生意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您認識那麼多領導,肯定有辦法的。”

“縣官不如現管,再說韓博和那個人品奇差的鮑雙平一樣有關係,一樣有背景,我認識不少領導又有什麼用?”郝英良仰頭長嘆,流露出一絲無奈。

楊勇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了好一會才下定決心說:“郝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別的忙我幫不上,鮑雙平去第四監獄到底想幹什麼,我可以找朋友打聽打聽。”

“小勇,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鮑雙平是條毒蛇,韓博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他跟鮑雙平不一樣,表面上兩袖清風、堅持原則,其實是一門心…思想當官,想踩著別人的頭往上爬,為了當更大的官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人最難纏。”

郝英良頓了頓,接著道:“很難說他有沒有透過錢中明做餘總文章,再透過餘總針對我的意思。我打聽過,他每調到一個地方都會找一兩個有影響力的人開刀立威,要麼是涉黑,要麼是涉嫌經濟犯罪,罰沒資金都是上千萬的。有了錢,可以蓋大樓、買警車,提高手下待遇,上級認為他有能力,同事和部下也說他好。老百姓不知道,以為他是個好警察,一些仇富的甚至拍手稱快,真是名利雙收。”

“郝總,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楊勇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裝出一副義憤填膺、同仇敵愾的樣子:“在第四監獄有幾個朋友,在局裡的朋友更多,從今晚開始我不幹別的,就盯著他和鮑雙平,我就不信他們真能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