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事實上他根本沒表態,甚至沒態度。

韓博不知道他到底站在哪一邊,當司機面又不想再試探,乾脆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趕到局裡,打發小金回家休息。

小夥子做事讓人很滿意,知道不該拿的不能拿,把吃飯時人家給的兩盒軟中華,不動聲色放在儲物格里。或許在他看來領導雖然不抽菸,但不可能不見客,放在車裡哪天要發的時間就不用再去買了。

小金騎摩托車走了,二人並肩走進大廳。

韓博突然想起兩個塑膠袋還在車裡,正不知道該怎麼說,姜學仁突然敲敲值班室窗戶,“小李,韓局有兩袋東西落在車上,你去取一下,看看指揮中心有幾個人值班,把水果送過去,水果美容,女同志最喜歡。那幾條煙你負責保管,後天有上級來檢查,到時候能用上,省得找黃局簽字再去財務報銷那麼麻煩。”

“是!”

指揮中心就是110接警臺,接線員全是女同志,把水果送那兒去正合適。

局裡經費緊張,超過一千元的招待費發票都要常務副局長簽字才能報銷,四條煙當招待煙,這麼處理誰也說不出什麼,真要是交給紀委書記,別人反而會有看法。

韓博微微一笑,很默契地掏出鑰匙,遙控開啟車門。

來到三樓,姜學仁提議道:“韓局,你下不下棋,別人值班睡覺,我值班不到12點睡不著,喜歡殺幾盤,以前傳達室老王好這個,他退休之後我連個對手都找不到。”

果然有話要說,韓博不動聲色問:“象棋?”

“你看我像下圍棋的人,就會下象棋,就喜歡擺擺車馬炮。”

“象棋倒是會一點,只是下得不好,只知道馬走日象走田。”

“其實我也是個臭棋簍子,看來我們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啦。”姜學仁哈哈一笑,掏出鑰匙開啟門,他的辦公室茶几上果然擺著一副象棋,棋盤是三合板做的,棋子有茶杯蓋那麼大。

“韓局,坐,我先燒點開水,下棋不能沒有茶。”

帶上辦公室門,姜學仁頓時忙碌起來,去套間接水,插上電水壺開始找茶葉,準備好茶葉又去洗茶杯。

韓博一邊擺著棋子一邊觀察起這間之前從未進來過的辦公室,陳設與其他副局長辦公室別無二致,只是給人的感覺有點“土”,菸灰缸是用易拉罐做的,牆上也沒掛什麼書法字畫,書廚裡只有幾個獎狀,沒那些看上去很有格調的裝飾品。

回想起局黨委成員的履,韓博赫然發現他是現在的幾個黨委成員中,為數不多的從基層一步一個腳印走上領導崗位的副局長。

十九歲參加工作,進入當時的地區公安處刑偵科,從普通刑警幹起,先後擔任過刑警隊副中隊長、指導員、中隊長、派出所長、刑警大隊長、分局副局長,後來擔任市局第一看守所所長、監管支隊長。

從工作經上看,他完全有資格擔任刑偵支隊長乃至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一直負責監管工作。

“好,開始吧,韓局,你先走。”

“姜局,我下得不好,就不跟你客氣了,”韓博接過杯子,輕輕放到一邊,拿起一枚棋子往前面一磕,“當頭炮!”

“馬來跳。”

象棋開局沒圍棋那麼複雜,不管誰來下都是那幾個套路,韓博把小卒子往前面一推,冷不丁問:“姜局,鮑局今晚到底是請我還是請你。”

“當然請你,他兩眼長在額頭上,又怎麼會專門請我這個快退居二線的老頭子。”

“我覺得他是專門請你的。”

“怎麼可能,你可以去打聽打聽,他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客氣過。沾你光,真是沾你光,可能擔心你放不開,今晚又輪到我值班,正好拉我去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