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這是幹什麼?」

江鴿子沒接話,他靈活的蹦下車,還從口袋取出一包香菸,甩手丟給司機後道:「我說,您這是哪兒去呀?」

司機先生有些不明所以的接過香菸,他看看江鴿子,上下打量了好幾番,他也沒弄明白,這個車匪路霸到底是做啥的?

他要是個藝術家,他不能給自己這樣的人香菸。

學徒?那更不能了!

有的藝術學徒,比藝術家還目中無人呢!

「先生,我這是去廢料廠的。」

廢料廠?不能把?

江鴿子面露驚容,要知道,在地球華夏,適合根部造型的樹根,有時候要比樹材還要貴。

當然,蓋爾沒有根雕他是知道,可他不知道,人家是這樣糟蹋東西的。

江鴿子先是難以置信,接著小市民發洋財一般的內心雀躍了起來。

知道老廟文玩販子一生最愛的是啥玩意兒麼?

撿漏啊!

啥是漏,這大木根就是漏兒啊。

他用手指指著這一車樹根,再次問了一句:「這些……真不要了?」

司機先生點點頭,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說:「是的先生,不要了!大料都取了……這些是沒有做防蟲處理的廢料了,如果不早處理,這些還有水分的木料會發黴,生蟲,會汙染原料倉庫的。」

江鴿子聞言,頓時驚喜的大喊起來:「你們不要!我要啊!給我呀!」

司機先生握著那盒香菸,嘴巴顫動了一下後說:「先生!即便它是廢料,它也不屬於個人,它們現在屬於國家,是必須要傾倒在統一的處理廠,要定點粉碎,最後燃燒處理的。」

什麼?粉碎?燃燒?

你們這群萬惡的資本家,好好的大樹根,你們就給粉碎了?

江鴿子立刻一手攀住車板,一手從口袋取出自己的錢包遞給司機先生說到:「那我買。」

司機先生無奈的聳聳肩,他把手裡的的香菸,連同錢包一起還給江鴿子說:「先生,請不要開玩笑了!您就是想買,我也不能賣給您,這是國家的。您這是在影響我的工作進度,再耽誤下去,我是會被主管斥責的,請讓開吧!」

「不讓!」

「那我就不得不喊人來了。」

「你喊吧!」

江鴿子被人妥妥的帶走了。

俞東池圍著材料廠轉了半圈,他才想起江鴿子這個人。

等到他回頭去找,人卻沒了。

再打發人去尋。

一大群人繞著料場找了好幾圈,才知道,這傢伙被人帶到保安室了。

周松淳一路急行著尋來,他倒是不怕江鴿子出事,他怕殿下這個材料廠出事。

等他到了地方,周松淳又哭笑不得了。

保安室裡,江鴿子一拽著人家司機先生的衣袖,一手擰著人家衣領。

四五個保安先生正氣急敗壞的,嘗試用「柔和」的手段,將他從司機先生身上弄下來。

咱杆子爺是屬老樹盤根的,人家下盤那叫一個穩當,幾個人上去拽,人那是面無表情的一動不動。

他是死活要買那個老樹根。

然而他什麼手續都沒有,人家自然不能賣他。

因此,他們就這樣擰巴上了。

江鴿子想,那麼一大根,他反正是在地球沒機遇遇到過。

他現在都在腦袋裡想好怎麼處理它了。

周松淳捂著臉無奈的呻吟了一聲,接著抬頭喊了一聲:「哎呀,我說鴿子!您這是做什麼啊!您先鬆開人好不好?鬆開也好說話不是。」

他這話剛說完,江鴿子便抬臉用從未有過的熱情對他喊了一句:「老周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