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氣憤於那幾個鄉下崽子的無禮,至於皇帝陛下的安全,他卻是不擔心的。

就如最近大火的電視劇裡演的那般,力量薄弱的貴族家裡才有大量的保鏢,一般皇室出門至多就配備一個侍從隊。

李氏血脈是具有自我保護能力的一族。

等到丁翁老胳膊老腿兒的跑出去,那院子裡其實已經熱鬧成一團兒了。

何明川他們跟江鴿子的門徒及侍從相熟,跟周松淳的侍從更是推杯換盞,在衚衕口喝酒吃花生豆兒的兄弟。

跟俞東池那邊的新人雖有不熟,這不是中間還有咱杆子爺兒麼,以後就熟了不是。

江鴿子意外的在外地看到自己家人,那是真親。

他笑眯眯的問:「你們怎麼來了?」

說完他便往後一躲,這幾個崽子身上那個味兒,這都多少天沒洗澡了?

何明川他們三在人生關鍵的時期,在金錢這個問題上受過驚嚇,從此便有了陰影。

這世上,除了對少數幾個人花銷起來不在乎之外,剩下的連同他們自己,那也是刻薄的。

他們的刻薄程度不太好說,就拿身上穿的衣服來說吧,就不捨得買,就只穿舊的。

撿黃爺爺,他們師爺爺穿破的,不要的,洗乾淨,縫補好繼續上身。

一年到頭,除了有演出,有經紀公司操心體面之外,從他們口袋裡順半文錢兒,那都比登天還難。

聽江鴿子問他們為什麼來。

何明川便高興的開口解釋到:「爺兒,是他們國家藝術中心請我們來的,我們是代表北燕的音樂藝術團啊。」

鄧長農:「恩,中州可小氣了,就寄了請柬來,出工不給錢兒,還安排了那麼多事兒,還不管住宿,不管吃喝,來回旅費都是我們自己掏,您說說,可見過這麼摳的國家沒有?」

林苑春:「咱們幾個是坐大艇來的,轉了好幾次,可費勁死了,破蜂巢艙現在洗澡還收費了,您說是不是沒道理?過去可都是免費的。」

站在一邊兒的周松淳就好奇了:「蜂巢艙洗澡收費了?」

何明川滿面的氣憤:「對呀!一次十五文呢。」

「哪家的航空公司啊?」

「能有哪家,九州皇室第一航空唄,太坑了爺兒,現在餐具都不白給了,一套兩文呢。」

江鴿子聞言沒有說話,卻仔細去端詳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俞東池笑眯眯的聽著,仿若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一般的如常。

他對江鴿子身邊一切的人都關心備至,對這幾個更是如同長輩般的呵護,除了吩咐侍從官去準備衣物,洗澡水之外,他還往更深處打聽。

「不是捨不得花錢兒麼?怎麼就捨得自費來了?」

何明川他們聞言,先是互相看看,接著便不好意思的回話到:「嗨!那不是,家裡黃爺爺說了,這世上最難刷的就是名聲,名聲越大,來錢兒越快。這又是慶賀皇帝老爺登基大典,又是九州文藝界聯合的演出大會,所以貼錢兒咱都該來,爺兒,您說是不是?」

站在一邊的連燕子對他們實在瞭解,便忍不住戳穿到:「我看你們光提貼錢的事兒了,你們這個表情?怕是還有賺錢的事兒吧,你們怎麼沒提?」

他是苦主,又是思想上的債主。

何明川他們便有些敬畏。

這一到院裡,跟皇帝陛下都能笑眯眯的交談,聽到連燕子問話,他們三個立刻站的筆直筆直的回話到:「回先生話,頭年裡,帝國音樂聯合會給我們發了音樂指導師資歷,這次我們也接了九州幾家藝術高校的請柬,是來給人做音樂學徒初級資歷評定的……」

此刻。

站在禮服店門口,等待拿考試禮服裙子的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