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處的肉,她要讓他痛得主動鬆手。

但沒有聽到任何悶哼聲,只感覺嘴巴有股鹹味,還有熱熱的暖流滑過她唇瓣,她摸唇,鮮紅色的液體,是血!她驚醒般的鬆了口,緊張地抬眼看他。

莫羽翼臉上表情變都沒變,毅然決然的令她驚心!視線移到他的手上,她居然看不清楚牙齒的痕跡,因為已被紅鮮的血液給模糊掉。

“不痛嗎?”她怔問。明知哪會不痛,連皮肉都綻開了,可是他連哼都沒哼一下。

“現在,你可以死心了吧。”莫羽翼凝視她一閃而過的驚惶與歉意。她的心,幸好還是有溫度的。

她別過臉,氣自己的心軟,何況錯的人是他。“就算我不死心又能怎麼樣,咬死你也不可能把項鍊還給我。” “說的也是。” “你……”這男人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她越看越糊塗。“我提醒你,你這麼做一點意義也沒有,柳錯空根本不會感激你,他早當你是仇人,欲將你除之而後快,你盲目的為柳家著想,有何屁用!” “我只求無愧。”莫羽翼用手帕綁在傷口上,阻止血液繼續滲出,柳絮之死他有間接責任,或許幫這對形同陌路的父女找到新的關係,是一種補償。

她眼角餘光瞥見他用手帕纏住的傷口,想幫忙,但是——她呸了一聲。“什麼無愧不無愧的,莫名其妙,我倒想到另一個法子可以氣氣柳錯空,不過要你幫忙。”這妮子花樣真多,多得令他擔心。

她滔滔不絕地繼續說:“你現在就把車子開回去'柳園',我們偽裝成一對情侶,恩恩愛愛的站在柳錯空面前,他要是看見我們親見地走在一塊,一定會有很好玩反應,你想不想看?”他凝睇她。

“哈,我等不及要看柳錯空氣急敗壞的模樣,我……你、你在做什麼?你幹麼用那種眼光看我?”她不禁捂住狂跳的心口,著實被他的眼神給震懾住!“你那是什麼眼神?那算什麼?”深邃的黑眸,帶著審量與深深的感觸,冷不防湧起一股狼狽,在他眼下,她曲盪漾好像是個無知、任性、悲哀、可嘆的蠢丫頭。

她喊道:“移開你的視線,我不許你用那種眼光看我,不許,我不允許,換掉你的表情,你永遠都不許用這種眼光看我,聽見沒有!我叫你閉上眼睛!”好像什麼都被看透了一樣,她不要。“你現在是在同情我嗎?還是你覺得我很可憐?錯了,我不可憐,一點都不可憐,而且我現在正在為自己討回公道,你少來了,你自認為了解我嗎?不可能的,你不會知道我真正的想法,你根本不懂,就像現在,你又哪裡曉得我想做什麼?你曉得嗎?” “我當然知道。” “我不信!”她邊喊邊把自己的唇貼上他的唇、眼睛對上他的眼睛,原本以為又會看見沒有感情的冷漠與拒絕,但——不一樣,他的眼神和從前不一樣,沒有漠然,反而帶著一抹憐惜與心疼的感嘆,甚至,莫羽翼化被動為主動的食住她的唇瓣,輕如翎羽的摩挲著,如同珍愛易碎寶石般地小心品嚐,溫柔吸吮著。

她驚詫!

他吸吮她口中的甘泉,輕柔又霸氣,彷彿要把她吸人羽翼下。

“晤……”她全身漸漸乏力,忍不住輕吟一聲。

聽到自己忘情的吟哦,如醒酬灌頂般!曲盪漾驚嚇地抽身而退。

莫羽翼也沒進逼,兀自讓她逃開。

胸脯劇烈的起伏,曲盪漾別過臉,不敢看他,她到底做了什麼?剛才又沉溺了,她又——莫羽翼不讓她有任何難堪的感覺,讓沉默撫平她的激動。

半晌過後,他才開口,卻把話題轉到另一個決定。“盪漾,搬到我家來。”她背脊一直,僵硬地轉過頭去。“你叫我搬到你那邊去?” “對,我要你搬來與我同住!”今日她可以違背承諾闖進“柳園”,明日一樣可以做出瘋狂的事,語言承諾宿制不住她,必須盯住!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