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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段時間。
看著檔案右上角相片中那個容貌漂亮的黑髮青年,典獄長不由在心裡想著。
嚴楓隨著那名叫山迪的獄警向牢房走去,耳中聽到對方不斷地嘮叨,說什麼現在的
囚犯還講什麼人權,強制剪髮的條例也被取締了,若按以前的規矩應該人人都剃光
頭,因為那樣不僅方便清潔身體,而且犯人就算要逃也容易被發現。。。。。。
接著,帶路的獄警又抱怨新犯人的姓名古怪,叫起來不順口,他說想不通嚴楓既然
來到約克多年,為何不取一個方便稱呼的英文名字?
無視這位未老先衰、喋喋不休的年輕獄警,嚴楓微微有些滿意這個時候犯人們在外
面勞動,所以他可以不必再經歷之前那種熱烈的「歡迎」儀式。
聽不到四面八方向他襲來的下流挑釁,還有帶著種族侮辱色彩的話語,嚴楓的心情
慢慢平靜。
「你以後住這間,等會兒就可以見到你的獄友了。不要說我沒有好心提醒你,馬爾
斯是薩頓監獄裡最兇暴的傢伙。你要知道,他的荷爾蒙全是靠打架發洩出去的,這
幾年給我們製造了很多麻煩。你最好不要惹馬爾斯生氣,否則他一定會拆掉你的身
體。」
山迪說完,偏頭示意嚴楓從大開的鐵門進去,「明天你與其他人一塊參加勞動,到
時我再告訴你做什麼。」
嚴楓知道犯人們勞動與放風的時間還沒有過去,所以鐵門暫且不用緊緊關閉。
他默默打量這間狹小的牢房,發現牆角有一個抽水馬桶,左右兩邊各有一張上下鋪
連著的床位,不過看起來這間能住四個人的囚室,目前只有一個人居住的跡象。
現在加上他,這裡應該就有兩個人居住了。
把簡便的洗漱用具放在右邊那張空著的床下,嚴楓靜靜坐在床邊。山迪眼見無事便
轉身離去了。
不知道養母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嚴楓回憶他被帶去法庭接受判決的那一天,臨行前懇求警察讓他見她一面,病床上
的老婦仍然沒有脫離危險。
想到這裡,嚴楓覺得他應該早些打死那個人面獸心的教授。明明他只是在大學裡跟
隨那個貌似溫和的中年男人寫論文,但沒有料到竟被對方下藥,致使他差點被弓雖。女幹。
幸好養母那時來研究室探望他,與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爭執起來,嚴楓才倖免於難。
看到獨自辛苦撫養他的養母被那個惱羞成怒的男人推倒、撞在牆上昏迷不醒的畫
面,嚴楓當時也不清楚,他無力的身體之中怎麼會爆發出一股力量,居然還能操起
一根放在研究室裡的棒球棍衝過去,把那個教授擊倒在地?
等神智再恢復的時候,嚴楓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床上,養母在重症室長睡不起。警
方告訴他:那個打算弓雖。女幹他的男人顱內出血,已經死亡,屍體和棍子上隨處可見他
的指紋。
不巧的是,嚴楓承認他曾經痛毆死者。他記不清當時的情形,也記不清他究竟打了
教授多少下。
嚴楓清醒後懶得去深究,如同後來當他知道,自己即將度過幾年牢獄生涯的時候也
沒有異議一樣,因為他一直認為人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然而現在,嚴楓心裡放不下養母,面對這間冷冰冰的囚室,向來個性淡漠的他也忍
不住心情浮躁。
「啪啪、啪啪。。。。。。」
偏偏這時,腳步聲不斷向這間牢房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