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克率領的傭兵們穿著全套法國陸軍的馬甲,大搖大擺地殺向顯仁門。中途還驅散了一夥正在圍攻一家英國商行的暴徒,然後告訴那些千恩萬謝的英國人。他們正在奉菲利普上校命令從顯仁門發起進攻。他們的身份沒有引起絲毫懷疑,雖然這支勇敢的法軍中,有不少並非純粹白人,但這沒有絲毫不正常,法國在越南的駐軍中,本來就有大量從殖民地招募計程車兵,混血兒有的是。

弗蘭克的隊伍就這樣暢通無阻地到達了顯仁門,因為法軍的攻擊方向一直是彰德門,所以這裡只有一個連的中國士兵和十幾名越南士兵在警戒,突然出現在護城河邊的法軍,讓越南士兵的指揮官嚇得尖叫起來,可惜他剛一回頭匕首就捅進了心臟。

這名阮福昭的親信愕然地看著面前那張已經比較熟悉的笑臉,張著嘴似乎想說什麼,但緊接著就被血嗆住了喉嚨,只是發出一串古怪的音節,便死不瞑目地倒在了炮臺上,就在他倒下的同時,他部下計程車兵們,也紛紛倒在了自己身旁戰友的刀下。

剛剛殺死越軍指揮官的中國連長和護城河對岸,當初曾經給自己當過教官的弗蘭克點了點頭,緊接著驚叫一聲:“敵襲,準備戰鬥,快開火!”

下一刻,炮臺和城外突然間槍炮齊鳴,雙方手中各類槍械熱熱鬧鬧地響了起來,當然子彈都打天上去了,甚至還有胡亂扔出去的手榴彈爆炸聲,搞得就跟正在發生激戰一樣,然後一隊傭兵迅速衝過護城河,繞開炮臺衝到幾十米外的城門處,緊接著就開始堆炸藥了。

顯仁門突然響起的槍炮聲,倒是把菲利普上校搞懵了。

“去看看怎麼回事!”他對身旁一名軍官喊道,還沒等這名軍官動身,就看見對面的炮臺上忽然亂了起來,而其他和平門跟午門方向的守軍,很顯然正在跑去增援,火把和手電筒光亮移動的情景在漆黑的夜幕中非常醒目,這時候反應再遲鈍,菲利普上校也知道那邊出大事了,雖然是什麼大事他還猜不到,但很顯然對自己是好事。

“上校,中國人進城了!”還沒等他對顯仁門的情況做出反應,一名軍官匆忙跑來,氣喘吁吁地說道。

“多少人?”菲利普上校被中國人的速度嚇一跳急忙吼道。

“一個營,乘坐一種奇怪的卡車。”軍官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就看見遠處顯仁門方向猛然間一個巨大的火團炸開,緊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就連腳下的地面都能感覺到清晰的顫抖。

菲利普上校愕然地望著那映紅夜空的火焰,火光中隱約可以看見被炸飛的巨大石塊,隨即他意識到那是顯仁門城門位置。

“快,別管中國人了,立刻轉到顯仁門!”他一把推開面前的軍官朝手下士兵吼道,不管是誰幹的,這是最好的機會,那些法軍士兵們趕緊沿著街道向顯仁門跑去,然而就在這時候,王城內那兩門都快被人遺忘的重迫擊炮突然開火了,二十多公斤重的巨大炮彈呼嘯著砸在法軍中間,恐怖的爆炸威力瞬間炸得他們支離破碎。

“把所有炮彈打光,另外做好準備,出城發起反擊!”炮臺上的陳虎喊道,他對這些法國人已經忍了一天,現在可算得著發洩的機會了,雖然他在彰德門只有六百人,不過就法軍這水平,六百人足夠進攻了,實際上他覺得就自己這六百人可以打垮他們六千,原本趴在掩體裡計程車兵們紛紛跑下炮臺向城門方向衝去,而那兩門重迫擊炮則一刻不停地向著法軍傾瀉炮彈,擁擠的街道上爆炸的衝擊波帶著彈片和碎石肆無忌憚地收割著生命,可憐的法軍士兵們在血與火中苦苦掙扎。

而就在這時候,炸開顯仁門的傭兵已經衝進了王城,至於原來東關炮臺上的中國士兵,自然是裝模作樣地節節抵抗著,一直把他們引到皇宮,緊接著傭兵又用炸藥炸開皇宮外牆衝了進去,這些人進入皇宮後立刻化身為屠夫,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