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軒不僅被靈墟宗的弟子盯住了,還備受其它五宗的關注,我猜他今天八成會敗在武場。

到最後,我們代表雲渺宗學府弟子在***排位戰唯一的收穫可能只有夜長青的這個‘前十’。

這樣回去,你們臉上有光?大長老哪裡會願意?夜長青野心很大,也有股狠勁,一旦他被提成雲渺宗核心弟子,又有雨輕舞的關係在,這雲渺宗裡就沒有誰能碰他了。

別忘了,夜長青投靠了歐陽家族,有他們做支撐,夜長青在雲渺宗的地位會越來越穩,用不了多久,他會成為整個東南州的代表人物,那一派基本上很難動他了。”

吳長老起初是把夜長青參加排位戰當成笑話,現在看來,夜長青走的這一步簡直是絕妙,等於完全扭轉了他在雲渺宗的地位。

“不至於吧。有這麼嚴重?”

“這是最壞的可能性。”

何向天很聰明,明白了吳長老的意思,認認真真考慮了會兒:“夜長青傷勢很重?”

“剩半條命了,現在是昏迷,鄒典在看著。”

“現在莊園裡沒別人了?”

“我要回武場了,時間久了讓人懷疑。記住,你已經讓你那派失望了,不要再讓他失望第二次,夜長青這個麻煩不能回到雲渺宗再解決。”吳長老留下一句話,離開房間。

何向天低著頭沉默了很久,嘴角慢慢抿出抹狠意,攥緊了身邊匕首。

何向天走出院子,到莊園裡外仔細轉了轉,確定真的沒有多餘的人。然後悄悄地來到韓千淵的小院裡,透過窗戶縫隙往裡面望了會兒。

韓千淵傷勢很重,沒去看比賽,留在房間裡養傷。

“韓千淵?”何向天試著喚了聲。

“有病?”韓千淵聲音虛弱,閉著眼懶得搭理。

何向天心裡冷哼,早晚把你一起做了。

夜長青院裡院外有條猩紅的血跡,從演武場一路延伸到房裡,是夜長青身上滴下的血水。

何向天站在院門外,遲疑著怎麼把裡面的鄒典騙走。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來過這裡,不然總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

可轉念一想,宗主說不定正盼著夜長青死呢,這瘋子只圖自己成名了,把整個雲渺宗的顏面都棄之不顧,現在最尷尬的人恐怕就是宗主了。

解釋?沒法解釋了。鐵山河那話已經說出去了,宗主任何解釋都是掩飾。

何向天一咬牙,攥著匕首就要走進院子,可吱呀聲響,房門竟然開了,何向天扭頭就躲進旁邊籬笆牆裡,藏好。

鄒典輕輕關上房門,離開了院子,快步地跑向武場方向。

“怎麼走了?看比賽去了?”

何向天眼珠一轉,笑了,就知道鄒典不會好心照顧夜長青,這戰鬥狂人耐不住要回去看比賽了。

不過為了安全,他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確定鄒

典真的是走了,沒有再回來,才輕手輕腳的進了院子。

嘿,鄒典中途離開,豈不是可以嫁禍給他?

何向天來到夜長青房間門前,最後再遲疑了會兒,推開了房門,勾著嘴角走了進去。

夜長青躺在床上,全身纏滿繃帶,被仔細地包紮過,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看樣子傷勢非常嚴重,很多繃帶都往外滲血。

“嘖嘖,傷成這樣,真慘。”

何向天關上房門,握緊匕首慢慢走向夜長青,只要解開繃帶,把所有傷口重新拉幾刀,放血、斷骨,用不了多久,夜長青就會自己斷氣。他邊殘忍地幻想著害夜長青的手段,邊小心地靠近夜長青。

夜長青呼吸微弱,但很均勻,胸口緩緩起伏著。

何向天先試探了下氣息,伸手要去解繃帶。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