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你要取得我信任的手段。你們曹家間諜小組失算的一著是,儘管你的資料無處可查,你們都沒想到我竟然會找上門,在你父親的書房桌上,憑一張你們父女的合照,識破了你的偽裝身分。”

“照片?”她怔了怔。“我父親書桌上有我的照片?”

“你海軍官校畢業時相他的合照。如果你能找到我的衣服,它就在我西裝口袋裡。”

“我知道那張相片。”羽蕊喃喃。好久以前,她以為她遺失了。它怎麼會到她父親那去了?

“那麼你該知道我不是拿話套你。”

她皺起眉研究他。“你既知曹英峰是我父親,而且懷疑我到”沉氏“別有不良企圖,你為什麼要……”她本來要說求婚,但他哪是求婚?他那是……勒索、威脅。

“要你嫁給我?簡單。曹英峰多年前就覬覦”沉氏“的事業,曾極力說服我父親和他兩家合併。我父親拒絕了,結果招來殺身之禍。但曹英峰從未死心……”他止住,因為她的臉色倏地死白,身子搖搖欲墜。

“羽蕊。”他躍下床來扶她。

她用兩隻手擋住他。“我沒事。”她設法深呼吸,緩和她的震驚。

“你還是坐下來吧。”

“你別管我。”她聲色俱厲,但目光悲槍。“我有沒有誤解你的意思?你是在說,我父親害死了你父親,因為他拒絕和他合作?”

“我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我父母的死太離奇,和前後發生的事太巧合。我說過,我不相信巧合的事。”

“你能不能說得仔細些?”

她不像在演戲或裝傻,她受打擊的表情真切得讓他覺得他又成了個殘酷的人。無論如何,沈飛把他對曹英峰指責的內容重複了一遍,從他聽到父親接電話,攜同母親去赴曹英峰的飯約,中途出事,至之後曹英峰如何以他父親拒不同意的合作計畫大發一筆財。

羽蕊撐著她顫抖的身體,仍然強持冷靜,慢慢地把自己放到床邊坐下。

她緊緊閉上眼睛。她得用邏輯思考來想一想,這件事不合理。她父親若是害死沈飛父母的兇手,或背後指使的主謀者“”如洗飛所懷疑的,他沒有道理叫她到沈飛身邊去保護他的安危,查出欲加害於他的人。

“你沒有證據,你所說的都是你的猜測。”她的聲音她自己聽來都薄弱無力。

“我說了這句話,不是嗎?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曹英峰沒法每次都踩在他的如意算盤上,這一次他可是要踩到他自己的腳了。”他平和的聲音掩飾不了他鋼鐵般的力量。

她疑惑地望著他。“我父親告訴我,你父親生前和他是至交,你身處險境,所以他要我去保護你,同時查探你的敵手是誰。”

“他也叫你隱瞞身分?”這句疑問是衝著她。

“有些人知道我父親曹英峰曾是五角大廈一名要人,可是沒有人知道我父親就是曹英峰。我七歲時就改了姓了。”她平著聲音掩飾她心中的痛苦。那是任何人都不曾見過的…面。“即使我的其中一次任務是做他的貼身侍從,四周的人都不知道我們是父女。”

沈飛鎖緊雙眉。“我後腦那…下一定捱得不輕,我聽不懂你似乎很明白的說明。”

“就像我不懂你何以明明和我父親敵對,對我接近你的目的表示懷疑,卻要我嫁給你。”

“嗯,我是個公平的人,而且我儘可能做個坦白誠實的人,因此我願意明明白白說明我的企圖。”

他的口氣已經夠讓她明瞭他的企圖絕不會是她樂意聽到的。

“你嫁給我,除了可以使綁架我的你的朋友們免於刑責,我當然也會從中獲利。我說過,我是個生意人。曹英峰迫切的渴望再一次切割”沉氏“的江山,而且再一次,他又私用不法的卑鄙方法以達到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