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穿衣人與衣服的契合度就十分嚴苛,特別是女子,掐腰凝胸,一分一毫都是講究。

之前慕斯寒知道她的尺寸,但這並不奇怪。畢竟,經過這些日子,還有那些個或是月黑風高,或是花好月圓的夜晚,慕斯寒對她的身……咳咳,已經非常瞭解了。但這祁天嵐……

杜小萌想,莫非是……見多識廣?還是……

祁天嵐見杜小萌黛眉皺起,一臉疑雲,便好心地笑著替她解疑道:“我不過是拿了一件你的衣衫給他們,御錦房自有分寸。”

杜小萌愣了愣神,一抬頭,看見祁天嵐正一臉坦然自若地對著自己微笑,頓時為自己心裡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紅了臉。

她趕緊轉身拿起臺上的胭脂往臉上撲了撲,輕輕深呼吸了兩下,才用平穩的語調,對祁天嵐道:“她終於要見我了。”

祁天嵐來到杜小萌身邊,同她笑道:“怎麼,見她讓你這麼高興?”

杜小萌扭過身子,瞪大眼睛看著他,理所當然道:“當然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裝的有多辛苦。”

雖然這幾天對祁天嵐的安分守己,杜小萌十分滿意。但只要一想到身邊睡個別的男人,她還是會覺得渾身不自在。所以大多數情況,她會將祁天嵐臆想成“威威”。

噢,這個威威是她初中時養過的一條狗,那時她特別寶貝威威,同枕共被的事,時有發生。所以這麼一想象,她心裡的擔子總算是放下了大半,睡得也踏實多了。

祁天嵐看著杜小萌那一臉劫後餘生的模樣,暖笑著提醒道:“若是她待會兒給我們賜婚,那樣,你就不用裝的那麼辛苦了。”

杜小萌喉間一哽,被他這話嚇得眼睛瞪得老大,一不小心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不……不會吧!”

祁天嵐淺淺一笑,回道:“或許不會。”

杜小萌只覺得一股血液扛著地心引力的力量,一股腦地往天靈蓋上衝。

她扶住額頭,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回頭笑眯眯地對祁天嵐道:“皇上,您貴為九五之尊,讓您做我的二夫太委屈您了,所以要是太后有這念頭,您得趕緊給她撲滅了。”

祁天嵐垂眸一沉吟,小半會兒才抬眼笑道:“若是如此,我這幾日的功夫豈不是白做了。她若是有這念頭,我斷是不能去滅,反而還要煽風點火,讓她知道我的心意。”

杜小萌聞言咋舌,盯著祁天嵐看,半天沒找到自己的聲音。

這人是不是太入戲了,她,她可是慕斯寒的老婆!

祁天嵐像是看懂了杜小萌的情緒,於是笑著安撫道:“你大可放心,她從來不會讓我如償所願的。”

杜小萌的目光頓時柔和了下來。祁天嵐這話說得她心裡有些酸澀,一個兒子在提到自己的母親時,說,她從來不會讓我如償所願。

收起氾濫的同情心,杜小萌站起身,揚起笑臉對祁天嵐道:“時候差不多了,我去上戰場,你在這好好吃飯吧。”

幾日下來,杜小萌已經習慣了祁天嵐每天到她這來蹭吃蹭喝,畢竟如今晨嵐宮每日山珍海味珍饈不斷的好伙食,全是仗著供了這麼座大佛。所以杜小萌懷著一顆感恩的心,走之前,還記著要照顧好這位財神爺。

誰知財神爺並不領情,跟著杜小萌也起了身,笑著對她道:“我跟你一塊去。”

杜小萌本想說不用。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祁天嵐是要將恩寵進行到底,於是也就不再推辭,配合地同他親暱的出了晨嵐宮,上了轎椅,直奔太和宮。

******偶是卿卿我我,同坐一臺轎椅,直奔太和宮的分割線******

八人轎椅負著兩個人,轎伕小心翼翼地擔著,最後因為急著趕路,還是免不了有些顛簸。好在祁天嵐是個心慈寬容的主子,並未出聲責罵。只是在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