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卻有些奇怪問道:“你們二人之前見過?”

朱由崧點點頭說道:“今天早上出門踏青之時,曾經見過這位‘小姐’!不過並無深交,不知道這位小姐是……”

鄒氏笑道:“清兒的閨名,其實我也不知道!”

朱清只好說道:“夫人,清兒名為朱璇清!”

鄒氏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清兒說是我的親戚,到不如說是朱家的親戚,他母親曾經是我閨中密友,只是後來他嫁給了唐王世子,她如今是唐王府的公主,我與她母親分別之時各自不過十幾歲年紀,如今她女兒都已經這麼大了!”

唐王?朱由崧搖了搖頭,明朝的藩王很多,不過大多都是庸碌無為之輩,在幾十年後的浩劫當中,被農民起義者屠戮一空。

鄒氏想了想,不禁笑道:“若是從太祖之時論起來,清兒是八世,而你是十世,你還要叫清兒一聲叔祖母呢!”

朱璇清一聽,不禁喜笑顏開。朱由崧對此也只能說道:“母親,要是我叫她祖母,那你是不是還要叫他叫做姑姑呢?”

對此,朱璇清連忙說道:“不敢不敢,既然夫人與母妃是閨中密友,便由此來算吧,我與崧小弟,姐弟相稱便是!”

鄒氏呵呵笑道:“清兒,你可別見怪,這小子就是不肯吃虧!對了,你母妃現在境況如何?”

說到這裡,朱璇清忍不住嘆道:“父親雖然面目醜陋,對母妃和幾位弟弟還是不錯的,母妃並無後悔,只是如今的唐王府當中老唐王並不喜歡父親,反而喜歡叔叔……”

朱璇清看了看朱由崧,朱由崧明白他的意思,現在唐王府的局勢,跟皇宮的局勢倒是有幾分相似,老人家不喜歡嫡子長子,反而喜歡庶子,不過皇宮裡的太子有大臣擁護,讓萬曆帝有些顧忌,而唐王府裡,老唐王卻沒有這個顧忌。

而且朱璇清的口中,卻不稱老唐王“爺爺”,反而徑直叫他“老唐王”,就已經可以看出唐王府中的矛盾了。

鄒氏也明白她的意思,說道:“別有什麼顧慮,直說就是!”

朱璇清嘆道:“其實也沒什麼,現在老祖宗還在,老唐王有顧忌,不敢對我們下手,不過老祖宗年事已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真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情?”

鄒氏不禁問道:“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那是他的親骨肉啊,他會對自己的親兒子動手?”

朱璇清嘆道:“或許不會,不過若是他們真敢動手,傷到了父親和小弟,我一定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朱由崧不禁一震,這小女孩好大的煞氣!

鄒氏搖搖頭嘆道:“你一個女兒家,就算是厲害,又怎麼能擋住一個王府的護衛?原本若是王爺能夠振作起來,請他向皇上上個奏摺,或許還能有些作用,只是王爺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吃喝玩樂,他已經不打算重新振作起來了!”

朱由崧搖搖頭說道:“母妃,璇清,其實就算是父王上疏,那也未必有作用,無論老唐王怎麼對待自己的兒孫,那都是他們自己的家事,天子家事那就是國事,但是藩王家事可就不是大臣們能夠管得了了!”

鄒氏一看,自己兒子也沒法子,便不再言語,知子莫若母,他這個大兒子從小聰明伶俐,而且極有主見,事情處理,都沒有失誤,既然他說無用,那就真地沒什麼作用了。

鄒氏連忙勸慰道:“清兒,這也沒什麼,反正老祖宗還在,而且身體康健,我們也能慢慢去找其他的法子!”

晚上,春夜的洛陽城居然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這些年河南也時常有乾旱的情況,像這種春夜的細雨,對小麥的分櫱生長非常有利。

在屋簷之下,朱璇清與那個俏丫鬟正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俏丫鬟看著朱璇清手中的一串紫藤花已經被她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