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盤的機會,只要是給他一絲機會,他就不言放棄,可能是老鼠說的這個黑寡婦不會要他那命根子,所以膽子大了許多,即使剛才那血腥的場面還歷歷在目。但丁凱心裡還是不服氣。

轉了大半座山,這才到了一個小*平地,看樣子交易地點就是這裡了,但貨還沒有到。大家就暫時在這裡休息。來的人除了那些退伍兵外,那裡吃過這樣的苦頭,一個個都嬌喘連連,還好剛才被青虹嚇住了,沒有敢埋怨出聲,再有錢的老闆現在都得坐在土包上,許紹洋腳底板生疼,走出了兩個血泡來,旁邊的小妞正在幫他按摩,呻吟的好像自己受傷一樣,第一次吃到苦頭的許紹洋,不斷的埋怨著旁邊的唐尚,後者一副煩躁的樣子,卻是敢怒不敢言。

“月棍年刀一輩子槍,這槍不分冷熱。去掉冷兵器的槍不說。玩槍的人也有不少,但玩得好的真還沒有幾個,在福建小山溝子裡有一位,新疆還有一個槍匠世家,在東北可就屬這個小妞了,因為出手狠毒,大家都叫她黑寡婦,是東北虎王蟾一手教出來的,青出於藍,黑白兩道的人都要給她面子,出點醜不算什麼。被她踢爆的人可不少呢,找不回來這場子了。”老鼠奸笑的對著丁凱解釋著,好像這個老鼠也算是在道上很有名氣,剛才阻止青虹。沒有被揍。

丁凱笑道:“沒有那意思。就是心裡不舒服。”

“不舒服?想學榔讓我揍你一頓,我就教你打槍。”這青虹的耳朵是狗耳朵?距離這麼遠,這娘們兒也能聽得見,況且兩個人只不過是竊竊私語,丁凱徹底服了這個小妞了。但青虹好像沒有放過丁凱的意思,把兩隻槍丟在了地上,接著站了起來。掐著小腰站在那裡等著丁凱上來,這個小妞就是太咄咄逼人。人最怕的就是閒的蛋疼。渾身不舒服的大有人在。恨不能火上澆油、落井下石,這是文明社會培養出的陰暗產物,這些人都望向丁凱,恨不得暗中推一把,給他們解解悶。

老鼠捋了捋自己的八撤胡。沒有說什麼,反而有看戲的打算這次可不是嘀咕。而是很大聲的說道:“我看她腳下的路子很野,但有些譚腿的樣子,這譚腿有句話叫:手是兩扇門。全憑腳打人,譚腿四隻手,人鬼皆發愁,只要是你能夠站立不到,就算給爺們兒亮臉了。”老鼠的話無形之中就把青虹的把式都說了出來。當然要對內行人說才是正道,比如現在這裡的人根本就沒有什名練家子的,不要看那些保鏢們個個人高馬大。不可一世,但聽到這些話的沒有啥反應,就知道根基尚淺,惟獨青虹聽了眼睛眯了一下,掃過騷包一樣的老鼠。不過她還真的不怕被人看破家門,在這裡的隨便她挑。沒有一個她看得上眼的。

丁凱慫了,沒有像大家希望的那樣站出去,老實的坐在地上沒有動彈,掏出了一包有些褶皺的香菸小獨自點燃。青虹得意的看著他,最後退了回去,其他人都感覺到無聊小一場好戲沒有看到,這荒山上的太陽太毒了。周圍也找不到陰涼的地方。

還好很快送貨的人來了,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上的山,揹著幾個竹筐就出現在大家的眼前,連青虹都沒有看透他們的來路,但她還是很敏銳的發現了高出的反光,是狙擊鏡,這些人真的很謹慎,連選擇的地方很好。沒有死角,估計下面的這些人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送來的東西都在幾個竹筐中,從裡面拿出了大大小小十餘件東西來,玉器、瓷器和青銅器都有。鏽跡斑斑的。一看就是剛從地下挖出來的,一塊大帆布鋪在了地上。十幾件東西就這麼放在了上面,幾位老闆都開始上前檢視,古玩界沒有真假之分,只有懂不懂行的人,所以鑑定可是一個非常大的學問,老鼠當然是行家,一雙綠豆小眼開始在東西上打量著,丁凱也在打量著地上的東西,發現青虹對裡面的東西很感興趣,眼睛鎖定了一個瓷瓶上,這個花瓶並不是很大,但瓶體上的花紋倒是非常乾淨利落,具有皇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