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怎麼敢說真心話。”單千騎叫著,轉身看向跌倒在地的單如露,裝出悲痛的語氣道:“露兒啊,是爹不對,爹不該打你,你不要怕,別人保不了你和女婿,但爹一定可以的,你就對白小姐說實話吧。”說著要伸手去扶單如露,他雖是一臉笑,單如露卻嚇得一閃,單千騎眼中射出一絲惱怒,再要伸手,一邊的戰天風猛地叫道:“雲裳姐,你答應過我的,不許任何人再碰我嫂子一根指頭,你這保人若不管事,到時我打爛這豬頭,你可莫怪我沒給你面子。”

他這一叫有威力,不等白雲裳開口,單千騎果然就收回了手,只是盯著單如露道:“露兒,聽爹的話,不要怕。”

“爹。”單如露悲叫一聲,望一眼陀光明,隨即抬眼看向白雲裳,道:“白小姐,我爹說的不對,我二弟是好人,他沒有害任何人,更沒有強佔我。”

“你還要胡說。”單千騎怒叫。

“我沒有胡說。”單如露不敢看單千騎,只是看著白雲裳,道:“我有證據。”

“你有證據,太好了。”戰天風興奮的大叫:“好嫂子,快拿出來,是什麼證據。”卻忽地想到這裡面有問題,摸腦袋道:“這事你能有什麼證據啊,這世上最說不清的,就是男女之事了,你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他這話不招人愛,旁邊的馬橫刀暗歎,白雲裳則是真正的白了他一眼,單如露卻脹紅了臉,低下眼光道:“我雖和相公拜了天地同了房,但相公——相公身子——身子弱,所以——所以——我——我還是女兒身。”說到這裡,她再說不下去,只是捋起了右手衣袖,手臂上殷紅一點,正是處女的守宮砂。

要命的是,戰天風並不知道守宮砂是什麼東西,看單如露白白的手臂上一個紅點,不明所以,還以為自己沒看清,湊近去看,單如露害羞起來,把袖子放下,他卻還叫了起來:“嫂子,你把袖子再捋捋,我還沒看清呢,你說的證據在哪兒啊?對了,你手上怎麼有一紅點兒,蚊子咬的嗎?這蚊子討厭,咦,不對啊,這下雪天怎麼還會有蚊子?難道是臭蟲?啊呀不好,我身上也好象有點子癢。”

馬橫刀剛喝了一口酒,撲的一聲全噴了出來,哈哈大笑:“兄弟,你饒了我吧。”

另一邊的白雲裳則是哭笑不得,心中暗叫:“這樣的人也有,真是的。”

單千騎沒想到在自己如此威逼利誘之下,單如露仍是堅決的要幫戰天風,心中暴怒,手一揚叫道:“我打死你。”

“有種你試試。”戰天風霍地退回到單家駒身邊,煮天鍋揚起,怒視著單千騎道:“你只要敢動一下,我不把這豬頭打成平底鍋,我從此跟你姓。”

“爹。”單如露卻猛地跪了下來,叫道:“你打死我吧。”一直以來,單如露都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但這一次,她卻勇敢的直視著單千騎。她的眼睛裡沒有畏懼,甚至沒有淚,但悲痛卻是如此的深沉。

這種痛,是因為自己背叛了父親,但更深的,卻是因為面前這個生了她的人,從來也沒把她當親生的女兒看待過。

第六十五章

看到她這種眼神,單千騎也愣了一下,他極度重男輕女,從來也不把單如露當一回事,但這一剎那,他也底也生出微微的愧疚,然而這種愧疚只是一閃而過,立即便開始謀劃應對之計,心念一閃,已有定計,猛地就雙手捂臉,竟帶了哭腔叫道:“爹不打你,是爹不對,爹本來也不想這麼做,你到底是我的親生女兒啊,一切都是賈師爺出的主意,害死親家和對女婿下毒,也都是他做的,但這些我不能推到別人身上,總之都是爹的錯,爹該死啊。”

此時鐵證如山,再不能抵賴,不說修為深不可測的白雲裳插手,便是一個馬橫刀,單千騎這邊也應付不了,硬抗絕對是死路一條,然而無論如何說,他是單如露的父親,陀光明對單如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