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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廚房做了上好的蝦餃和叉燒包,都是那位愛吃的,這不都白做了麼。
完全沒想到這句話捅了馬蜂窩。杜慎言眼皮一抬,眼光像是寒針似的,紮了阿福一下:“食不言,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阿福閉緊嘴巴,心說:“那位在的時候,乒呤乓啷、嘰裡咕嚕,什麼聲響沒有,您不也挺高興的麼!”
說歸說,自家大人的性子他還是瞭解的,這是,不大高興啊!
杜慎言冷著個臉,默默吃完了一頓飯,上府衙去了。
到了晚上,回來第一句話:“乘風回來了沒?”
眾人都搖了搖頭,杜慎言呆了片刻,揮了揮手,低聲道:“我去書房待會兒,別來擾我。”就這麼待了一晚上。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眼見著這一年的年關將近。
杜慎言原先是後悔,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後悔不減,又多了份擔心,更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掛念。
這妖怪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麼久。時間久了,就忍不住會想有沒有餓了渴了?又不知他躲到哪個角落難過去了。
杜慎言心裡焦躁起來,這天他上府衙處理了半日公務,已經打定主意去山中找那妖怪了。他向同僚請了半天的假,帶上王興,兩人收拾著準備出了府衙大門,直奔山林。
突然在大門口撞上一個隊伍,雖是輕車從簡,但是看那人馬穿著打扮,像是官府中人。杜慎言避過一邊,見隊伍緩緩地停了,中間的馬車晃了晃,一人慢吞吞地被扶下車。
此人五十出頭,白胖臉,頂著一個圓滾滾的肚子,見到了杜慎言,兩道眉毛往眼角一垂,笑眯眯道:“簡之,別來無恙啊?”
杜慎言一愣,臉上慢慢地浮出激動和欣喜,慌忙應道:“老師!”連忙俯身,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
此人姓李,字鴻儒,別看生得白胖圓滾,看著像個喜人的大白饅頭,卻是當朝大儒,大肚子內裝滿了墨水。他官至太師,曾是杜慎言當年參加科舉考試時的主考官,與他有著一層師生情誼。後來杜慎言入翰林為官,他也對這位門生多有照顧,兩人可謂關係匪淺。
杜慎言也對這位幫助過自己的老師十分尊敬,此刻見到他,又是激動又是疑惑,不禁問道:“老師,您怎麼會來?”
李太師摸著鬍鬚呵呵而笑,打趣道:“自然是牽掛我的好學生!”仔細打量了一番杜慎言,“哎”了一聲。
“簡之,看來這幾年你過得不是太好啊!”
“並沒有。”杜慎言連忙擺手,苦笑道,“只是近日有些煩心罷了。”說罷連忙將恩師迎入府衙。
李鴻儒邊走邊笑道:“不管有什麼煩心事,我給你帶來一件好事,保管讓你不憂反樂!”
杜慎言聞言只露出個淡笑,應承道:“哦?是什麼好事?”
李鴻儒站穩了,手一伸,一旁的侍從拿出一個長盒子。老頭子小心翼翼地開啟盒子,從中捧出一卷明黃色的事務,慢慢地展開。
府衙內的人都渾身一震,慢慢地跪了下去。
這是一卷聖旨。
待李鴻儒宣讀完畢,杜慎言還沒回過神來。
“簡之?”李鴻儒微微向前傾身,示意他接旨。杜慎言才像是從大夢中醒來,連忙雙手高舉過頭,將那捲聖旨恭恭敬敬地接來。
李鴻儒滿意地點點頭,笑道:“三年曆練,眼瞅著你確實比當年來得穩妥些了。往後國家社稷還是得靠你們這些青年才俊啊!”看著杜慎言的目光,完全是長者看待自己孩子一般的慈祥。
“老師……”杜慎言喉間一哽,熱淚已經湧出眼眶。
李鴻儒全當他是喜極而泣,心中很是理解:“這些年,是苦了你了,但總算是否極泰來。你治理有方,功勳卓著,聖上很是賞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