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微弱地吮。

“好吃嗎?”他指尖微動,很輕地勾了下她的舌尖,瞬間引得她顫。

“……不好吃,也不難吃。”她老實巴交地回答,因他指還未從她嘴裡退出,故而聲音含含糊糊,不清切,“人的手指又沒有什麼味道。”

難以形容,就像白開水固體化,變得冷白而修長。

得到這個答案,費疑舟意味不明地輕嗤了聲,將手指從她口中撤出,牽出一絲透明的液。他動作緩慢而溫柔,將她的津液均勻塗抹在她的唇瓣上,散漫道,“是麼,可是我吃你的手指,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都覺得是甜的。”

殷酥酥被嗆了下,心想要不怎麼說你有時候又瘋又神經質呢,連味覺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不過這番話殷酥酥只能腹誹,心裡想想,她可不敢在這節骨眼上惹他。

臥室裡安靜極了,她臉上的紅潮已經漫向耳根,有點緊張又有點燥熱,感覺到男人的手指一直在她唇瓣上碾磨,描摹,不能躲,只能乖巧地趴他懷裡由他玩,被他指腹的薄繭磨得頭皮都快發麻。

好一會兒,等她漂亮的嘴唇都被塗得晶瑩水潤,費疑舟才把手收回來,挑起她的下巴,吻住她。

親了不知多久。

在殷酥酥缺氧到神思遊離之際,他終於捨得放開她的唇,盯著她,神色涼涼道:“看你表現還不錯,就勉為其難繼續讓你去吧。”

“小氣鬼,黏人精。”殷酥酥心裡一邊覺得甜蜜,一邊覺得好笑,抱住他的脖子嘟起嘴,在他臉上用力親了口,笑吟吟地安撫,“千萬不要

() 覺得只有你需要經常出差,我也很忙的,拍戲拍廣告走紅毯,以後應該會越來越忙,你要儘快習慣才好。”

費疑舟耷拉著眼皮睨她,心裡莫名有點氣。

從前他一心只想她歡喜,她機遇不佳,所以他給她名導大製作的女一,給她各類高奢代言,給她想要的所有,如今看著她一切向好,他卻既為她開心,又嫉妒得要發狂。

他不想她的工作越來越多,不想她離開他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不想她每次離開他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多渴望,她只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甚至生出種病態的念頭,想為她打造一副精緻至極的純金鎖鏈,把她囚在他身邊,囚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囚在只有他一個人的世界裡,被他獨佔。

可是理智告訴費疑舟,他不能。

正如他曾經對她說的那樣,她是一個獨立的耀眼的強大的個體,有屬於她的盛大舞臺,燦爛人生。他應該做的,是堅定站在她身後,成為她的千軍萬馬,為她抵禦所有風浪與磨難,助她的小姑娘實現她所有的夢想和個人價值。

良久的靜默後,費疑舟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裡,閉上眼,細心感受她的體溫和氣息。

殷酥酥不知道這個男人內心經歷過怎樣翻天覆地的思想鬥爭,只是下意識抱緊他,彎唇淺笑,手掌在他脊背上輕輕地拍,哄小孩子睡覺似的。

“寒山峽在吉林省,氣候惡劣,環境也比較艱苦,買東西也很不方便。”費疑舟倏忽開口,在她耳畔柔聲道,“到時候我用公務機送你過去,要待一個月,該帶的東西務必帶齊。”

殷酥酥被哽住,囧道:“你那架萊格賽750真的很高調,算了算了,我和小芙梁姐阿生,四個人一人拖兩個行李箱,一個月的東西完全足夠了。”

又不是要搬個家過去,哪用得著他的私人飛機。

然而這番話聽在費家大公子耳朵裡,重點卻完全跑偏。費疑舟聽見那句“萊格賽750”很高調,低眸琢磨兩秒,接著便說:“過兩天清嶼就要回國,到時候我借用他的灣流親自送你。”

殷酥酥:“……”

殷酥酥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