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戰火馬上就要延伸到自己這裡來了?

聽著三個女人的這出精彩的對手戲,蘇塵不由地又是愕然又是好 笑,看來這個年輕英俊的裴大夫平時一定非常受女孩子的歡迎,這樣吵架的戲碼估計也沒少演。

“喂,你們怎麼這樣啊,裴大夫說了不能去打擾那位姑娘的……”

“俺就說這個騷桃花一定在騙……”木門被一個魁大無比的女人大力推開的同時,女童音陡然止住,一雙精靈古怪的單皮眼正對上蘇塵淡淡的眼。

“哎呀,媽呀,妹呀,真的有病人啊!”那魁大無比的女人一看

然躺著一個女人,看也不看清楚就立刻往門外退。

後面的女尖音避之不急,冷不防被撞倒在地,直氣得哇哇直叫。

“野豬婆,我一定要告訴裴大夫去,你不僅亂闖裴大夫的房間,打擾裴大夫的病人休息,還把我推到水坑裡,你太過分了!”

“哇,姐姐,這個姑娘的面板怎麼這麼黑啊,好可怕啊!”

那個看起來頂多不過十二三歲的單眼皮少女,看到床上有一個黑臉的女人正靜靜的看著自己,不由地憑空生出一股寒意,氣勢頓時全消,咕嚕一下就轉到粗壯女人的背後,只探出半個小頭害怕地嚥了口口水。

“別……別……別怕,她既然是裴大夫的病人,就……就一定不是什麼壞人!”看到妹妹害怕的躲閃,魁梧女子下意識地循著視線也望向蘇塵,見蘇塵改而盯著自己,深深的眼眸裡也不知在想什麼,頓時害怕地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不過這一下她倒沒有跑,反而勇敢地護住了妹妹,結結巴巴的安慰著。

蘇塵見狀,眉頭不由微微一揚,這個魁梧的女子雖然言語舉止似乎相當粗俗,可本質卻應該不會,尤其是她保護妹妹的那個舉動,讓她忽然覺得非常的溫馨。

她的妹妹遇到害怕,還可以躲到自己的姐姐身邊,可彬彬呢?

想到彬彬安危難測,自己卻只能被迫躺著這裡,無法趕去彬彬的身邊保護他,一時間,蘇塵忽然覺得才略略覺得好些的心情,頓時又沉重起來,再也無心去理會這三個少女的吵架。

“什麼壞人!裴大夫的病人當然不是壞人了!走開!”

女尖音這回可理直氣壯了,立刻快速地爬起,狠狠地推開姐妹倆擠了進來,卻是一個身穿粉色棉祅,樣子還算清秀卻塗的一臉紅紅白白的少女。她的衣服雖然說不上綾羅綢緞,但顯然比前面那對姐妹的粗布要好上許多,不過此刻她的一邊衣襟和手上,卻明顯的沾上了許多水漬。

“蘇姐姐,剛才你可都聽到了,等會裴大夫回來了,你可一定要為我作證,這張家姐妹也太可惡了,我都說了裴大夫交代過不能來打擾 你,她們還硬闖進來。”面對著蘇塵,粉色少女立刻收起了那尖銳的嗓音,做出一副軟弱的樣子,直接走到蘇塵的床前,拉起衣角給蘇塵看,委屈地道,“你看,我要攔她們,她們還推我?”

“你是……”蘇塵微微抬了一下頭,問道。

“我是陶春花呀,姐姐你不記得我了?這幾天姐姐的衣服都是我幫著換的呀!”陶春花特意睜大了眼睛,以一副你怎麼可以不認得我的表情驚訝的看著蘇塵。

“哦,對不起了,這幾天我一直都不大清醒……所以……陶,春花妹妹,真是謝謝你了!”

蘇塵怔了一怔,這才發現自己醒來三次了,卻居然從未像想過這方面的問題,更不用說,像電視上演的爛俗橋段一樣,在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衣服是否完好,也沒想過為什麼第一次醒來時自己還泡在熱水裡的,第二次醒來卻是在溫暖的床上?

蘇塵的灰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一絲紅暈。

她真的壓根兒就沒去想過裴一涯是從何得知她身上有幾多骨折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