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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星劍”九大定式,三日來,樂之揚只學了兩大式。其中天衝式主攻,天門式主守,另外七式,分別是武曲、文曲、天機、天相、天元、破軍、北斗。
席應真說完一段劍訣,就讓樂之揚背誦,劍訣藏於五言律詩,漫如歌吟,饒有旋律。樂之揚記性絕佳,過耳不忘,背完九段劍訣,幾乎不用重複。
席應真聽他背完,連連點頭,讚道:“好小子,我生平閱人無算,但說到記性,沒有一個及得上你。你有這樣的能耐,不去讀經書、考狀元,真是有點兒可惜……”說到這兒,忽又打住,心中暗想:說起考試,本朝八股取士,拘泥不化,愚弄人心,縱然點元高中,也是了無趣味。這孩子明秀通脫,本是流雲散仙一類的人物,應該逍遙於天地之間、放情於江湖之上,那官場俗氣熏天、汙濁遍地,叫他考試做官,那還不是作踐人嗎?
想到這兒,打量樂之揚一眼,又想:這孩子與我性情相投,若能入我玄門,倒也是個可造之材,可嘆我性命不永,此時收他為徒,不過誤人子弟。再想師祖遺訓,也是違抗不得,只好嘆一口氣,打消收徒念頭,繼續說道:“九大定式分別使來,只是小有威力,唯有交替合用,方能發揮絕大神通。”
樂之揚怪道:“怎樣才能交替合用?”席應真笑了笑,答非所問:“我有一篇總綱,你猜出自何處?”
“總綱?”樂之揚想了想,衝口說出,“是棋道麼?”
“好小子,真是鬼靈精。”席應真拍手大笑,“‘奕星劍’三字各有所指,劍為‘歸藏劍’,星為‘紫微鬥步’,二者相合,便成九大定式,但要融合九者,卻非得第一個‘奕’字不可。”
他說到這兒,沉吟時許,說道:“小子,我將總綱傳你,你記牢了。”
樂之揚點了點頭,席應真略略一頓,輕聲念道:“其星如子,其道如奕,有先而後,有後而先,意在步先,步在劍先,寧讓一步,不失一先,擊左而視右,攻前而顧後,闊不可疏,密不可促,不戀棄子,固而自補,彼眾我寡,先謀其生,我眾彼寡,務張其勢。善勝者不爭,善陣者不戰,善戰者不敗,善敗者不亂,無事自補,孤虛侵絕,舍小圖大,高下在心……”
樂之揚邊聽邊記,只覺一頭霧水,席應真所言,多是圍棋之道,少有武學精要,難道說跟人打架,還要一手握著寶劍,一手拿著棋子,出一劍,落一子?說起來,棋子堅圓,倒可以當作暗器,但對手不縱不橫,並非一張棋盤,這棋子如何來下,倒是一個大大的難題。
儘管疑惑,樂之揚仍是默默記誦,席應真唸完一遍,未及詳加解釋,天色已然發白。兩人只好返回洞中,樂之揚記了一肚皮劍訣,思緒紛紜,輾轉反側,唯恐日後遺忘,又將劍訣背誦了一遍,方才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正午,剛一醒來,就聞到烤肉香氣,出洞一看,洞前多了一隻小野豬,慘被鷹爪撕破肚皮,五臟橫流,不忍目睹。葉靈蘇架起篝火,正在燒烤一隻野兔。樂之揚打起精神,將野豬剝皮去骨,整了一鍋肉湯,吃得席應真讚不絕口。老道士吃飽喝足,自去盤膝打坐,樂之揚看他身影,但覺時光緊促,心中不勝煩惱。
葉靈蘇看出他的心思,說道:“席道長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靜坐入定,是在思索逆轉陰陽的法子,我們與其留在這兒,擾亂他的思緒,不如去馴服那隻海東青。”
馴鷹之事,也關乎離開此島。樂之揚只好收拾心情,隨少女來到海邊,吹笛引來白隼。調教了一個時辰,白隼學會了若干“鷹語”,樂之揚揮動玉笛,它也隨之轉圈,但隨揮笛快慢,慢則圈小,快則圈大,連試數次,都是應驗不爽。
葉靈蘇難掩喜悅,拍手讚道:“這鳥兒真聰明,我見過的鷹隼也不少,但沒有一隻學得這麼快的。”她向來矜持,少有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