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那位……就是子清大師您?”

子清說道:“對,那個重傷的人,就是我,我重傷倒地之後,眼睜睜的看著你師傅他為了奪取洗髓經,竟然不念師徒情分,對智光方丈百般折磨,將方丈的筋骨盡數……我在一旁苦苦哀勸,他卻好像著了魔一般,不肯罷手。智光方丈儘管重傷卻始終不肯說出洗髓經所在,最後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用我的性命脅迫,方丈大師終於萬般無奈,將洗髓經交與了他……他一走了之,可方丈大師卻因全身經脈盡斷,重傷不治。”

李文軒渾身顫抖,說道:“不可能,你騙我的!我師傅是好人!”

子清又道:“你的師傅是個好人,可是,當時的子靜,卻是一個屠戮師門的魔鬼啊!”

李文軒明明告訴自己子清所說的話全是胡亂杜撰,可在看子靜那悵然的神情,卻叫李文軒不得不信,李文軒只恨自己方才不該聽子清講這許多的事情。

子清繼續說道:“從那日之後,子清這人就在莆田寺消失了,寺內弟子也不允1許再提起子清這二字,所以今日在外對陣的時候,那些弟子不認得你師傅也是理所當然。他帶走了洗髓經,修煉之後功力想必定會更進一步,我與方丈師兄本怕他會狂性大發,擔心江湖上會有一場血雨腥風,可不想多年一直沒有他的訊息,直到前幾年才聽聞有人說見過他,有人說他瘋瘋傻傻的過了好幾年,也有人說他成了叫花子,我與方丈師兄百般尋找,最後沒想到他這許多年來竟然一直都在梅峰寺居住,就在莆田寺的眼皮子底下。我與方丈師兄本來是打算興師問罪,可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成了一個酒鬼,如爛泥一般癱在地上,我想要動手結果了他,為師傅報仇,卻被方丈師兄攬下了,我一氣之下,只能憤然離去,而方丈師兄後來卻對我說你師傅他這些年來已經想明白了,不再是當年那個欺師滅祖的叛徒……?”

子清說罷,李文軒癱坐了下來,說道:“這都不是真的……”

子清說道:“千真萬確,沒有半點虛假。”

李文軒吼道:“我師傅就是我師傅,是一個好人,我師傅如今已經不在了,你為何還要將這些告訴?”

子清說道:“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這些年來,特別是頭幾年,不曉得你師傅他是怎麼活過來的,大概想起那也莆田寺的血光,他才是這些年最心痛的一個吧。逝者已矣,生者卻在長痛,當時的過錯,你師傅他這些年來糟的罪,也該償還清了,如今他又用性命換來了莆田寺闔寺上下的平安,我想就算是先師在天之靈,也不會再怪罪他半點。你師傅他現在已經是無愧無憾,這許多年來的心結,也總能放下,你說,這不是解脫是何?”

李文軒怔怔的不說話,子清又道:“你師傅既然已登西方極樂,你又何苦在在此愁眉不展?你豈不是反讓他還得對了多一份掛念嗎?”

第235章往事不可追

子清說罷,拍了拍李文軒的肩膀,便合門出去了,只剩下李文軒獨自一人在屋中。

聽了子清的話,李文軒將自己南下初逢子靜以來的所有事情,一點點的在腦海中回想,最一開始的那個惡人,後來那個奇怪的人,再到最後自己的這個可敬可愛的師傅。李文軒一直覺得自己的這個師傅看似敢愛敢恨,灑脫不羈,可知道今天才知道他的心中竟然藏著一個壓了那麼多年的心結呢,誰又能料到?誰又能想到這這許多年來,他一個人是如何在梅峰寺度過一個個滿是愧疚的夜晚呢?,就能醉人,能讓人忘掉一時的傷痛,大概,也是因此他才這麼喜歡喝酒吧。

李文軒嘆道:“師傅,但願您能真如子清大師所言,一切解脫……”

毒針既然已經取出,加上李文軒之前就已經用洗髓經逼過毒,此時只不過用了一個多時辰,就將體內的餘毒清的差不多幹淨了。

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