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這才沒被震傷,只是被雲中行力道給震了出去,但虎口上卻是有如裂骨頭分筋之痛,李文軒儘量讓自己鎮定一些,可手中的劍還是不停的微微顫抖。

李文軒恨自己不該莽撞,對雲中行持小覷之心,不然也不至於一招就落了下風,又聽雲中行竟然問自己師承,心道:“難道他看出來了我的來路?不應該啊,洗髓經的內勁這天下只有我與了心兩個人懂得,這雲中行難道能看出來?並且我這劍招也是尋常的劍式,他總不至於看出我會萬花劍法吧?”

李文軒還在遲疑著,站著不動,同時也是有意拖延一下時間,也好叫自己的右手稍歇。

雲中行看李文軒抖動的右手,就已經知道李文軒吃了不小的虧,但云中行又何嘗不是?他方才看李文軒年紀輕,在卸去他的力道的時候,就已經覺得這年輕人十分了得,隨後便趁著李文軒不備將自己的一股內勁運在鐵劍之上,盤算著李文軒就算是小命得保,也得受了內傷躺在地上起不來,卻沒想到李文軒竟然能在瞬息只見又提了一份力道與他相扛,只是這份力道大有佛家慈悲之相,似乎是出自少林佛門正宗,儘管對面的內力充盈,卻是沒有半點殺戮之戾氣,所以雲中行接下之後退了兩步就當即站穩,並且忍不住開口問詢李文軒的師承。

雙劍一交,只是一探對方的內力虛實,就可摸索出對方的大概武學來路,這就是雲中行多年來走江湖積攢下來的本事,就算李文軒這時候可以將武功練得再高,那種本事也是萬萬比不了的。

雲中行也在調理著自己的氣息,同時腦海中也將近年來佛門中的年輕好手挨個尋思了一遍,只是那些人中沒有一個是使劍的,並且那些年輕人的內功修為也沒到李文軒的這種境地,於是想了想,又問道:“莆田寺子明大師是你什麼人?”

雲中行這一句是猜測的,因為少林寺近年來因為所在之處飽受戰禍,百年聲望雖在,卻是門庭凋零,雲中行斷定李文軒不會是少林出身,這才一盤算,道出了莆田寺。

這一句卻是將李文軒嚇的夠嗆,那一招交手他已經定認為雲中行定然勝過自己不少,如今他又一句道出了子明大師,那該是何等的本事?李文軒心神一亂,目光遊離,本來雙眼一直凝視著雲中行,現在卻不曉得是向何處望去。

就是這麼一個眼神,對雲中行來說就是立見勝負的機會,他方才一則是想問李文軒的來路,再者就是看這個年輕人本事不小,想擾亂他的心神,這樣自己才有必勝的把握,於是趁著李文軒分心,鐵劍就呼嘯而至。

李文軒猝不及防,急忙回劍格擋,但云中行已經佔得了先手,李文軒是隻能出劍格擋,卻是無暇反擊。

雲中行一連攻了李文軒一十八劍,劍劍都是直指李文軒的要害,只要李文軒有一次失手,他便可將李文軒斃於鐵劍下。但怎料李文軒雖然看著慌亂,但腳下退的急,手上劍招更是使得綿綿密密,雲中行徒佔著上風,實則是一點便宜沒有落到。

兩人一攻一守,轉眼間又過了幾十招,兩人所處位置也是來回漂移不定。

方才被石灰粉與芥末粉嗆到的鏢師,此時已經大都不礙事了,看到自家總鏢頭與來敵斗的兇狠,各個雖然都有助戰之心,可兩人周身全是劍光,他們哪裡插得下手,只怕是長劍未到,就會被他二人所傷。

但有一個年輕的鏢師卻是不曉得這其中的道理,他看總鏢頭正在惡戰,其他的鏢師卻是袖手旁觀,他是十分的不忿,暗罵他們貪生怕死,於是不動聲色的將手中鋼刀握緊,只等著找機會給李文軒在背後來一下子嗎,也好助雲中行一臂之力。

李文軒此時也是已經慢慢搬回了方才的劣勢,也看出了那鐵劍的奧妙,李文軒的長劍砍在那鐵劍的上面,鐵劍絲毫無傷,而李文軒的劍卻是不免要被磕出一個小口子,此時李文軒的劍上已經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