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喜還是驚,反正就是不敢瞧嶽盈一眼。

兩人侷促不安,又過了一陣子,實在是晚了,李文軒開口道:“盈盈,你睡覺去吧,我在這邊打坐就好。”

嶽盈說道:“那怎麼行?我睡了,可你呢?你不是還說今日有些累了嗎?”

李文軒笑道:“今天你可是被我給騙啦,我看你臉色不好,所以就不想再趕路了,又怕你好強不肯休息,便只好騙你說是我累了!”

嶽盈一撅嘴,叫道:“你敢騙我!”說著就要伸手向李文軒肩膀打去,可想到李文軒這都是為了自己的好,嶽盈疼他還來不及,哪裡捨得打他?那小手是抬得高,落的快,可到了李文軒的肩膀上卻是要多輕有多輕。

李文軒見狀,很是配合的將身子順著嶽盈手掌落下的方向一斜,輕輕的唉喲了一聲,好像嶽盈打傷了他似的,引得嶽盈連連發笑。

嶽盈倚在床上,轉身向內,很快就進了夢鄉,按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嶽盈多少應該擔心李文軒行為不軌的,可就連嶽盈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何,對李文軒是十分的放心,雖說明明知道兩人都有那年輕人的春心,卻絲毫不疑心李文軒回來冒犯自己。

李文軒呆呆的看了一會嶽盈的背影,便挨著隔壁的那堵牆打坐,不多時,便已經是半夢半醒,似夢似真,好像已經做了什麼美夢,但外頭的一點風吹草動也是盡皆入耳。

外頭的梆子聲敲了幾下,哪邊的狗叫了,哪家的小媳婦在跟男人吵架,想聽的,不想聽的,李文軒全能聽見。當然,這客棧裡頭的動靜,更是躲不開李文軒的耳朵。

李文軒聽到那幾個黑衣人的屋門,一夜之間開關了好幾次,進進出出,起初李文軒還能盤算出到底有幾人在房裡,有幾人在屋外,可是這時間久了,他們每人的腳步聲都差不多,房間也是挨的極近,李文軒就分不清楚了,不知道他們這一夜在忙什麼。

等到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已經有將近兩個時辰沒有聽到那些黑衣人的動靜了,李文軒心道他們折騰一宿,也確實是該歇息了,並不在意,到嶽盈身邊看了一眼,見她還沒有睡醒,並且睡覺的時候還是面帶微笑,一邊笑一邊咽口水,怕是在做夢吃到了什麼好東西,見她誰睡的這麼香甜,李文軒便也不去吵醒他,再去打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有人上樓來,李文軒認得那腳步,是店裡頭一個夥計的聲音,也不在意,可等那腳步走進了,卻是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這一下李文軒可就坐不住了,嶽盈聽到有人叫喊,也是一翻身就起來了,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李文軒怕撞上那些黑衣人,不好搶先出門,望了嶽盈一眼,嶽盈會意,反正昨晚也是和衣而臥的,簡單捋了捋頭髮,便推門而出。

嶽盈剛出門,就叫道:“文軒!快出來!”

李文軒聞聲,還當外頭有什麼危險,慌忙兩步跨出,可定睛一看,卻是傻眼了。

門外的走廊上仍然有一個黑衣人一動不動的站著,只是這人並不是那燕雲十八騎中的人物,而是昨日的店掌櫃,他被人點了穴道,又換上了一身黑衣,已經不曉得在這門前站了多久,店小二還當自己掌櫃的被人害了性命,正要痛哭。

李文軒上前說道:“小兄弟,不要慌張,你家掌櫃的沒事,只是被人點了穴道。”隨即為那店掌櫃解穴。

店掌櫃想必站的時間不短,一能動彈,險些摔倒了,好在李文軒再旁邊將他扶住,那掌櫃的一手撐著腰,說道:“哎呦,我的腰喂!”

於此同時,嶽盈也已經到客棧後院打探了一圈回來,說道:“文軒,那些黑衣人全都走了,馬匹也都不見了,看他們屋中的情形,像是已經走了多時。”

那掌櫃的緩過了神,驚道:“啊!我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