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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
走上前去,制止住阿似。拿起木盤上的玫瑰碧璽舉在她的面前,“本宮今天就將它留下,不過……這個綠碧璽你要將它送給蕭貴妃,西境外進貢了兩串她不會不知道,可你就告訴她,這綠碧璽是皇上挑了送給她的,說是適合她戴。”
阿似惶恐的點點頭。
“去吧。”殷素兒低下頭將手串戴上,面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因為聽了阿似的話,讓她這個本不屬於皇宮裡的外人對後宮的女人產生了一絲同情和愧疚之心。她並沒有什麼資格和權利去搶走本該屬於蕭貴妃和其他嬪妃的東西,不管是白玉杯盞,還是綠碧璽。
如果她總是要屬於這裡的女子,亦或是她動搖了半分想要留在赫連政的身邊,她便可以安然地接受。但是她知道,她從未動搖,她也不屬於這裡。
錦陽殿內,赫連政正在有心無心的批閱奏摺。忽聽得殿外安德傳話,是阿似來送話,便停下了手中的筆,緩緩起身。
看到阿似面色平常的走來,她的手裡並未拿著什麼東西,赫連政臉上的愁容才算是稍稍緩解。笑意道:“她都收下了,是嗎?”
珠簾搖墜,殿外清風四溢。
阿似卻搖搖頭,臉色變得膽怯。解釋道:“長公主並未全部收下。”
“怎麼……她不喜歡嗎?”如墨色肆染的瞳孔變得驟縮起來,赫連政轉過身去。
阿似又是一陣搖頭,怯怯地走到赫連政的面前,道:“倒不是長公主不喜歡,但是阿似說這是皇上的心意,最後長公主收下了玫瑰碧璽,叫阿似把綠碧璽送給了蕭貴妃。”
見長公主心事重重的樣子,阿似自然是照做了。
赫連政只是說了一句:“知道了,你下去罷。”
說完,便又自行回到了龍椅之上,孤獨地望著奏摺。也不做聲,只在書案之下握緊了拳頭。“她,還是不能接受朕是嗎?哪怕僅僅是朕的一點點心意,禮物,都不能接受,是嗎?”
殿外赫連訣召見,赫連政正是煩心,隨口便要回絕了去,卻揚了眸子——
“老四嗎?讓他進來。”
他眸子深深一睨,臉上卻是已經轉換了神色。
見了赫連政,赫連訣便說:“皇上身子好些了嗎?聽說這陣子皇上的舊病又復發了。”
是啊,自從那日他離開了蘭馨閣,有陣子他的心痛病就犯了。可是到了現在,已經和殷素兒面上和好,可病情還是隱隱發作。就連在宮外的祁陽郡公都知道了,可見在宮裡的殷素兒也一定知道。
可是她卻沒有再問過自己,即便是那日他陪著她在翠勻湖面的橋上散步了那麼久,她也沒有問過自己。心裡,猛然間有一塊被刺痛了。她自然是比自己還要清楚赫連政的身子,因為曾經她是他枕邊的大夫。
“朕沒事,只是有些想念你和老七了。這陣子,有空的話,就一起吃個晚宴罷,帶著老七一起來,熱熱鬧鬧的,別總是一個人悶著。雖然朕知道你性子孤,但是一家人,總是多聚聚的好。”赫連政站在赫連訣的面前,看著他俊逸的側臉說。
赫連訣只好點頭答應,“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臣也不好拒絕了。”
窗外的天氣漸漸地迷濛起來,一場春雨過後本來是應該換了一種心情,可赫連訣似乎還是沉悶在去蘭馨閣見過殷素兒那時候的心情一樣。看著她本該是好好地坐在蘭馨閣裡,賞風景。可是卻因為自己的突然到來,打破了白玉杯子弄傷了手指。
似乎她的心情也由平淡若水,夾雜了些混亂不安。
赫連政突然看著赫連訣的眼神由深邃變成了平靜,問:“老四知道朕帶了一個人進宮嗎?而且……這個人現在成了心雅。雖然她並不是心雅,可是朕卻想把她好好的永遠的留在身邊,即便是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