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憤怒與痛。今日天色擦黑時他未見瑤鈴回府,心裡有些莫名的煩躁,便出了門沿著前往皇宮的街道走了去,半道上遇到了瑤鈴的馬車。詢問了車伕才知道瑤鈴去了南城門的官署,於是他又向著南城門走去,因他是延龍太子又不在軍中任職自是不能進入官署,於是就散了耳音傾聽了起來。

越聽臉色越黑,再是忍不住心裡滔滔的怒意。於是接好了白玉笛打斷了風照與瑤鈴的好事。

“莫要忘了我和你的約定,三年未到,你便不能碰了她。”

月明的話音格外的清冷寒涼。

風照的心裡也真惱了起來。

“三年的時間只是給我一個期限好圓了自己的心願,然而現在我不想再等三年了,我決定在今年年底與瑤鈴大婚,我早已告訴了瑤鈴我與你的約定,許她在你我之間認真選定,但是我想瑤鈴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是一定要嫁給我,這一點任誰也改變不了。”風照沉聲霸氣的說道。

撕裂的痛沿著月明的心遍及了他的全身。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的身軀搖晃起來,他慢慢說了起來:

“你不覺得,瑤鈴對你的愛好似是母親愛了孩子姐姐愛了弟弟那般的無私博大嗎?你不覺的她只是將自己當做了一個祭品,祭在你的面前,任由了你,只因她的命是你給得。她可曾在你的面前露出過一丁點的軟弱一丁點的女孩家的不講理和一丁點的要求嗎?這些都沒有。而她之所以這樣愛著你,是她不忍心你再受傷,你再孤獨,她只想用自己的胸懷去溫暖了你,保護了你。她忽視了你的強大你的能力。滿心都是你兒時孤獨受傷的模樣。心心念唸的都是為了替你復仇為了完成你的心願,可是你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心裡所喜歡的生活嗎?她以你為中心將自己困在了你的圈內有意的忽略了她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年底你可以和她大婚,但是有朝一日她發現自己想要的生活並不和你想要的生活一致,你可想到那時她內心的痛苦會有多深?”

月色下是風照錯愕的神情。月明的話如同一根根鐵釘扎進了他的心裡,讓他難以拔了出來。

不,這不可能,不是月明說的這般,瑤鈴對她怎會是這樣的情意?可是月明說的好似又有些道理。

“我之所以與你定下三年的約定,就是想為瑤鈴爭取一個看清自己內心的時間。而你卻要毀約。我知道此刻的我定然贏不了你。可是你就不為瑤鈴做一丁點的考慮嗎?”

月明低淺的嗓音裡有些暗啞,可見他心傷的程度。

“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的瑤鈴終究是我的,沒有人可以將她從我的身邊搶走,我與她相依為命,十一年的朝夕相處,十一年的耳鬢廝磨,又豈是你幾句話可以拆開的?”風照的聲音裡竟也有了些慌張。

一抹淡淡的悽楚的苦笑從月明的嘴角滑出。

“還記得那株木棉樹下,你躺在搖椅上假寐,四歲的瑤鈴手拽了錦毯從屋裡踉蹌的走出,我看見她為你蓋上錦毯,並且在你的眼眸間親吻的模樣。那時我已知道她愛了你,就如同母親愛了自己的孩子一般,那是她作為女子天性裡帶著的母愛而已。”

“不可能!”冷冷的話語帶著暴風雨前的壓抑,席捲了月明。

月明忙運功扛了過去。

絲絲怒火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越聚越多,最終凝聚成滾滾燃燒的火焰,夜風裡風照緩緩抬起手一個旋轉的燃燒著的像碗口一般大的紅色火焰氣球,慢慢的在他指尖旋轉升騰而起,因為憤怒,他披散的發四散張揚開來寬大的錦袍也張揚了起來,整個人帶著無上的霸氣與尊貴沉冷。

月明看著那個球,清俊的容顏上也凝起了寒涼涼的冷意,慢慢的將白玉笛接了起來橫放在唇邊。

周遭的空氣好似停止般有著濃濃的壓迫感,迫的夜鳥不能飛了過來,夜風也不能吹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