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閣。”

風氏皇陵。

地面已被淨水灑過,並且打掃的纖塵不染。在先皇那高大的墓碑前。黑壓壓的站立著身著各色官服的文臣武將,著黑底繡紅龍極品龍袍的風青頭帶龍冠,一臉的莊嚴肅穆。墓碑前設有寬大的案几,上面擺放了各種祭品,案几上的香爐內手臂粗的檀香在風中冉冉升騰著清雅的淡香。風青身後側站立著太子風河,一臉的陰鬱嫉妒,眼睛時不時偷偷的掠過案几旁唸了祭文的風澤,今日的風澤穿了一身湖藍色的錦服,更加襯托的他淡泊寧和秀雅溫潤。前些日子父親命他主持今年的祭祀活動,並且祭文都由他親自書寫,他原本想拒絕,可是看到父王眼底閃現的期盼,他終究還是接受了父皇的詔命。

面對風澤,風青也總是很嚴肅的模樣,可是風澤與他說得每一句話,他都會給予考慮回答,而且在一些重大的事件上,他也總會聽取風澤的建議或者與其商討,這令身為太子的風河極是嫉妒羨慕。

偷眼看著宣讀祭文的風澤,風河那稍微有些凹陷的眼眸深處劃過絲絲縷縷的嫉恨,隱藏在袖籠裡的手不自主的握成了拳。

或許是他的眼神過於犀利,正在宣讀祭文的風澤忽然抬眼看了他,那一雙如水的眼睛底閃現著溫和與平靜。

風河迎著風澤的眼眸狠狠的瞪視了他一眼,而後迴轉眼神目視前方,面容裡有著與這春日不一致的陰冷凌厲。

當所有的儀式都進行完畢後太陽已經有些偏西了,風青命令文武大臣們都退了下去,自己一人又在先皇的墓碑前默默的站立了很久,身後不遠處垂首站立著他的兩個兒子風澤與風河,兄弟亦無語的看著眼前靜默的皇陵。

再說風照與月明二人在午時進到了位於東街的聚祥閣。

店內寂靜安寧,櫃檯內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本書認真的看著,男人穿著灰色乾淨整潔的普通衣袍,面容潔淨明朗,看到月明和風照,忙迎上前說道:“見過明太子殿下,寧郡王爺。”說完,他很是恭敬地站立在他二人的前側方迎候著。

風照與月明很是隨意的走進寬大的店內,眼睛看著店內那一架架博古架上的物品,物品不是很多,但各個都是極品,有做工精緻華美的金銀器皿,還有色澤豔麗亦或淡雅清新地陶器珠寶玉器。

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店內的景緻後,風照開口問道:“你是老闆?”

“回郡王爺,鄙人正是。不知寧郡王爺和明太子殿下可有何需求?”那人畢恭畢敬的回答著。

聽他如此說,月明的臉上有了一絲異色。

“明太子殿下不必驚異,因為生意需要,所以我長年奔波於其他國家之間,店中就由家兄負責看守。”想是猜到了月明要問什麼,他連忙又補充了一句,其語氣淡定安然。

“我這有一張單子,這幾日就要提取。”風照淡淡的說著,同時從袖籠中掏出父親給的那張禮單。“嗯,掌櫃的尊姓大名?”將單子遞了過去,一雙淡冷的眸子緩緩的注視了對方的眼睛。

“敝姓單,名雙海,”單老闆邊回答著便雙手就要接過風照手裡的禮單。

風照像是想要說什麼,拿了單子的手微微的停頓了一個呼吸間,然後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慢慢的將禮單遞了過去。

單掌櫃雙手接了去,認真的看了起來,當看到下面時,他的面上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那般的平靜隨和。

“請問郡王爺這些物品是現在就要提取,還是另有時間?”他聲音低淺語氣認真。

風照月明二人相互彼此對視了一會兒,眼底裡都閃過一絲猶疑與驚異。或許是看出了些什麼單掌櫃對他二人微微的笑了一下輕輕說道:“郡王爺不必擔心,這些物品都是十年前預定好的,當初就與買家說好見到玉印即可提貨,不問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