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點點頭,“拉下去,嚴刑拷打!”

“是,將軍。”士兵領命,直接把人押了下去。

秦文看向朱允炆,“這件事情,我會向上面彙報,你安心刷你的恭桶吧。”

“我能不能面聖?我要面聖陳詞!我要當面跟他當面說清楚啊!”朱允炆抓著秦文的手臂說道。

自己要去跟朱允熥當面說。

不然朱允熥不信,給自己來個欲加之罪咋辦呢。

我還沒活夠呢,嗚嗚嗚。

我不想死啊,嗚嗚嗚嗚。

“你什麼身份,也配去見陛下?陛下日理萬機,哪有空見你?”秦文推開了朱允炆。

朱允炆也是從軍中士兵交談中知道朱允熥已經稱朕建制,還追封朱標為皇帝了。

“我是他皇兄!我怎麼不配去見他了?”

朱允炆反駁道。

“孝康皇后共生二子,陛下只有一位皇兄,那就是已經故去的虞王殿下,你不僅天天臆想自己是皇孫,還想冒充虞王殿下,信不信我將此事告到朝廷,讓你連恭桶都沒得刷!去刷糞池!”秦文輕哼一聲道。

朱允炆撇撇嘴,低下了頭,“我錯了,你別告狀。”

在軍營的這段時間,朱允炆算是明白了許多事情,遭受了社會的毒打,朱允炆也沒有以前那麼腐朽了。

社會,能磨平一切稜角,讓你沒脾氣。

父母老師不好好教,出了社會,苦的就是這個孩子!

在這個吃人的社會,把孩子當溫室裡的花朵,就是在害他。

朱允炆就是這樣的,天天只知道之乎者也,來了軍營也要子曰子曰的,結果捱打了,呂氏昔日自以為是的為他好,實則卻害了他。

“看在你剛剛積極檢舉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必上報!好好刷你的恭桶!”秦文說完,轉身離去。

朱允炆委屈得坐了下來,抹了抹眼淚。

“父王,母妃……嗚嗚嗚,我好想你們啊,嗚嗚嗚嗚。”

朱允炆抱著雙頭,哭了起來。

“嚎什麼!用嘴刷恭桶嗎?”沒走遠的秦文轉身喝道。

嚇得朱允炆趕緊收聲。

小聲的哭泣。

步入社會,哭都成了一種奢求。

哭完了還得繼續做牛馬,亦如朱允炆一樣,哭完了還得繼續刷恭桶,做不完的事情,刷不完的恭桶。

朱允炆抬頭看向高空,眼淚滴滴滾落。

“嗚嗚,為什麼要把我生在這最是無情的帝王家,為什麼給了我爭位的希望,又把我打落塵埃,要跟我開這麼大玩笑,嗚嗚嗚,賊老天,你對我也太不公平了吧,悠悠蒼天,既不薄於他,又何薄於我?蒼天吶,你聽得見我朱允炆在抱怨你嗎?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