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不少時間。

她察覺到外面的人還在,怕他等太久,找著話聊:“你是不是怕我就輕易的原諒方婷,所以才沒讓我說話?”

說著,她低聲笑了笑:“不會的,我沒打算就這樣原諒她,我也是打算說,她想跪就一直跪著吧,我不想讓她就輕易的忘記今天的事,入殮師的職責就要對死者負責,我從來沒有見過,因為產品過敏而爛臉的情況,她就不配當一名入殮師,但我說到底跟她只是平級,幫她擦完屁股,也沒有資格免她的職。”

但這些事,跟她並沒有關係,她為自己博得一席淨土,就夠了。

她看著右手背,內心毫無波瀾。

對於她來說,她的手背沒那麼金貴,燙傷不是永久性的傷勢,最多隻是留疤而已。

她平時話並不多,說到底是因為身邊的朋友不多,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令她沒有太多時間交朋友,能這樣敞開心扉說話的,只有笙笙一個人。

大概是處理完程小姐的臉,她挺有成就感的,隱隱透著開心,就多說了幾句。

遲遲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她忽然轉過身,問:“傅先生,你還在嗎?”

“在。”薄淡聲線,併入清晨的清光落進來。

蕭蕭忽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一向喜歡獨身主義的她,若是跟傅先生這樣的人共度一生,應該相當不錯。

回想在程家發生的事,他或許可以一開始,幫她擋下那杯熱茶,但他沒有。

因為他處於更高一層,在不知前提的情況下,能洞察到大致情況,沒有破壞事情的經過,算是靠她一已之力解決的問題。

他站的邊界,把握的剛剛好,能讓她仍保留幾分獨立。

她在裡面多呆了會兒,希望時間能就此停留。

傅擎鈺盯著縫裡透出來的身影,遲遲沒有動作,問:“換好了嗎?”

他想問的是,怎麼換好了衣服,還不出來。

蕭蕭眨眨眼睛,推開房門,朝著他微微一笑:“換好了,我們走吧。”

一行人直接進了醫院,朝風看著地圖,隨口問了句:“殯儀館實在太偏了,找了家醫院在五六公里外面,看起來還不怎麼樣,我查了下市裡最好的燙傷醫院在南邊,開車有20公里……”

知道蕭蕭是傅太太后,朝風半點不敢馬虎。

“不用了。”蕭蕭笑著打斷:“謝謝先生費心,送我去我媽的醫院就行,剛好我看看手術日期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