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能讓你沉澱下來,明白我對你的期望,我始終覺得你的悟性很高,總有一天能接替我的位置。”

後來出事之後,副官一人回到軍隊。

首領先回到軍隊,下過令, 不許談論18人事件。

而副官前一個月沒有開口說過話,突然再找首領談話時,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談笑風生,甚至暢談傭兵團的發展。

首領以為他成長了,開始放手給他任務,只是在找蕭家之女這件事上,副官仍然偏激。

可能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等副官解開心中的死結,開始自愈之後,又是全新的副官。

但首領的耐心跟容忍,等來的,卻是副官,再一次的重蹈覆轍。

聽到這時,牢籠內外的所有人,皆是一片沉默。

不管是瞭解首領的人,還是不瞭解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來自上位者對後輩的耐心栽培與用心期待。

副官本人也開始懂了,他垂下腦袋,眼中隱有淚意,嘴裡開始嘟囔著:“18條人命,18個兄弟,他們每個人的臉,每晚都會出現在我的夢中,一遍遍的提醒著我,那些過往我永遠無法跨過去,永遠都無法得到原諒。”

說到這,他竟開始掩面,聲音發啞發顫:“我沒想傷害蕭家的孫女,我只是想帶她回去,帶她到墓地前,給他們看看……我真的只是想,讓他們能見到你兒子的未婚妻,至少能讓他們在天堂,也能有些藉慰,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首領沒想安慰他,近乎冷漠的轉過身,只留下一道猶如高山般的背影,跟冰冷徹骨的命令:“從即日開始,你不再擔任副官一職,等我把這些事都處理完,你回到軍隊後,所有榮譽跟等級撤銷,你願意留下就從最開始做起,不願意就收拾東西回去。”

“回哪去?”副官從掌心中抬起頭,眼睛赤紅:“軍隊是我的家,我要回哪?”

首領不再說話了,而是看了眼,其他的九個人。

“我知道,這次的事與你們無關,你們只是聽他的命令而已,我會跟傅先生說明情況,帶你們回去的。”

幾人整齊的點點頭:“好。”

而後,首領獨自出來,抬眼看向傅西洲,商量的意味不言而喻。

傅西洲眉鋒輕攏,顧及到首領是祁風的生父,也給了副官嚴厲的懲罰,酌情道:“能聽明白其中有誤會,可他還是驚擾了我的家人,只聽命令的人可以放出來,但是他要關幾天,看我妻子的心情,再決定要不要放。”

顧北笙細眉輕揚,狐狸眼微眯:“怎麼要我當壞人?”

“我是尊重你的意見。”傅西洲語氣溫和間,帶著幾分狡黠的笑。

見狀,她稍顯滿意的點頭:“確實是驚得我不輕,到時候再看吧。”

首領點頭,別無意見:“任由你們處置。”

“那先上去吧。”秦淮川單手插著口袋,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折騰了一宿,我也有點犯困,想上去睡覺了。”

“嗯,上去吧。”顧北笙拉起傅西洲的手,兩人再次走在前方。

最後面的伊倫,看著九人先後放出來,只把副官關在裡面,皺了皺鼻尖:“首領還是疼他,居然還讓他回軍隊。”

出來的九人當中,有人開口替副官說話:“他也曾救過我們很多次,只是鑽牛角尖,沒能走出來,經過這一次,應該能走出來。”

“能走出來最好。”旁邊的人也在接話:“要是走不出來,就永遠活在陰影當中。”

聞言,伊倫也沒不好說什麼,反正副官的職位也撤了,倒也不必再落井下石。

樓上。

傅西洲徑直往樓上走,要上去見見三小隻。

顧北笙跟在他身後,走了兩步,回頭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