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恩特像是找到天大的把柄般,仰頭哈哈大笑著,卻因為太過於高興,吸了滿口的風。

笑到一半,止不住咳嗽了起來。

剛好,總統也帶著人馬趕了過來。

到現場一看,便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來恩特,彎著腰在咳,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來般,又是渾身的血,根本看不出原形。

“闖進來謀害煙兒的不法份子嗎?”總統擰著眉頭。

聽到父親的聲音,沈煙像是找到主心骨般,滿腹的委屈勁湧了上來,跑過去抱住他的胳膊:“父親,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總統粗略的掃視了眼女兒,沒注意到她手心的傷,還以為沒事。

便溫聲解釋著:“擔心你第一天在伯爵府過得不好,以防有事,就在十幾公里的度假別墅住的,所以收到薇斯亞的簡訊,就馬上過來了。”

沈煙眼眶一熱,原來她跟父親離得這麼近,要不是來恩特斷了訊號,也許父親十幾分鍾就帶人到了。

總統還沒明白現場這是怎麼回事,只見時青很吃力的靠在牆邊,其他兩波人馬,也依稀認了出來。

他略帶懷疑的壓下語調,仔細辨認著:“那是來恩特?”

沈煙點點頭:“嗯,就是他昨晚帶人強行進我房間,想要……”

後面的話,她羞於啟齒,轉眸,滿眼擔心的看向時青:“還好時青來得及時,沒讓他得逞,於是他就想殺了時青,把時青逼到死衚衕要滅口。”

聞言,總統的臉色瞬間冷沉了下來。

身為一位父親,聽到女兒要被人強行發生關係,誰都忍受不了。

他邁開長腿,步伐很快的來到來恩特跟前,拎著他沾滿鮮血的領口,對著早已面目全非的臉,又狠狠的來了一拳。

“你竟然把我在訂婚宴上,對你說的話,全當成耳旁風,你不僅不尊重總統,也絲毫不尊重你的丈人,你跟煙兒的婚禮,我會再考慮的!”

這樣的畜生,他絕不能讓煙兒嫁給他!

來恩特受傷的臉,又高高聳起紅腫的一片,更加看不清原來的長相了。

他指著傅西洲身後的那些人,又是咳血,又是呼吸不順的道:“那些人非法攜帶槍支,我要跟皇室舉報他們,總統您得先以國家安危為重,先查清他們究竟是何居心?”

總統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偏袒道:“誰跟你說他們是非法持槍,難道我每天透過的批准,還要跟你先彙報一聲?”

來恩特瞳孔瞪大,沒想到總統直接選擇庇護他們。

簡直是睜著眼說瞎話!

皇室每日送達總統手裡的文書,都會有特殊秘書提前拍給父親看,什麼時候總統讓這麼一批不明不白的人持槍,他們怎麼不知道?

“不可能,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文書!”

話落,他愣住了。

面對面的總統也愣住了。

隨即,總統的臉色黑如炭般,碧藍的眸子裡,迸發出被冒犯的巨大怒意。

總結直接站起來,朝著他帶來的人吩咐著:“把來恩特押進地牢,先關三天三夜,不得進食,等我有空再去審他,關於安插奸細在總統身側之嫌。”

“是!”

護衛們直接架起狼狽不堪的來恩特。

來恩特想掙扎兩下,可滿身的傷讓他力氣全失,身子軟綿綿的。

他只好急忙解釋著:“我沒有,我沒有安插什麼奸細在您身邊,我也不敢,請您息怒,我只是一時說錯了話,你誤解我意思了!”

總統眸光冰冷的抬起,直直的對上他:“你不敢,那你就是說,都是你父親沃克的意思?”

來恩特張著的嘴,當場就閉緊了。

這話太犀利了,要是他再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