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萬一,我當即派人去京通傳,請求支援,派兵圍剿。”

景秀心神一蕩,瞪大眼珠:“不,不要!”

一旦將此事透露,那豈不是傅家將遭滅頂之災,那父親還有整個家毀於一旦!

邵謙之所以隻身犯陷,而不直接派兵圍剿,還隱瞞今上,或許是他不願看到短兵相見,致使傅氏一族株連九族的這一日,也有是因為她也是傅家女兒的關係。

若是事情敗露,這偌大的傅府會滿門抄斬,而她也不會例外!

邵謙這次剛來滁州,兩人隔著屏風,當著趙總管的面,他將大明律例條條款款說的一清二楚,就是要給傅家一個警醒,讓他們不要再做復辟的念頭。

可是霍氏昏迷不醒,改變不了這個計劃。

而邵謙只有用自己的法子去摧毀整個事,才會義無反顧的出海,他明知道傅府私藏太上皇,這已是滔天大罪,以今上登基後的果決,他一道聖旨大可將傅府上下通通處斬,決不留情。而邵謙明明有證據卻也沒能上報,是不情願直接帶兵將傅府緝拿。而是想著摧毀海上軍隊火炮,毀滅他們的計劃!哪怕他手裡沒有海上地圖,可能根本找不到地方?哪怕他可能會在海上遇難,他也沒有遲疑!

想到這裡,景秀眼睛酸澀,幾欲落淚。

丘大人見此勸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將這事鬧大,你父親滿腹才華,到了這個時候,卻做出這種事,著實是糊塗可惜了啊!”

景秀苦求道:“還望丘大人念著我父親為官以來的清廉,網開一面。我定然會早日拿到地圖,助邵大人一臂之力。丘大人也要派人繼續去海上巡查他下落,拜託您了。”她略一彎腰,就要拜下去。

丘大人忙扶穩她,望著景秀雋長柔美的眼線,柔和含蓄的下頜微微揚起,他鄭重頷首道:“邵大人既然打算護住你們傅府,我自當竭力助他。那海上地圖,可有眉目?”

景秀咬著下唇,據她所知,傅正禮雖說也參與其中,但整件事全是霍氏一手主導,以及還有她背後的孝廉公府,不然霍然為何一直留在滁州。而那海上地圖,只有霍氏去進北海南珠時才動用船隻,也就是這出海的事全權是由霍氏暗地主張。可自她昏迷之後,她猜測那地圖只怕早已落到傅四爺手中。

眼下不過是猜測,她也不太確定地道:“還沒有眉目,丘大人放心,我會想法子查到並儘快拿到。”

丘大人點頭,又囑咐道:“六小姐也要多注意自己安危,勿要有損性命。”

景秀明白。

丘大人也不再多說,最後說了一句:“若有任何情況,及早派人通知我,勿要獨自莽撞行事。”

景秀鄭重其事的應了好,又急著提醒一句道:“邵大人他本就是秘密來滁州,而且他來的時候還是易容。可能此次出海也一樣,不易分辨出他的樣子,丘大人派人去調查時,可要仔細巡查。”

丘大人恍然大悟:“定當如此。”看著眼前這素雅的女子身上,雖有些惆悵,卻又透著一種莫名的鎮定,及毫無畏懼的果決,他緩緩道:“也真是難為六小姐,一面是自己的家宅和至親,一面又是忠義,自古忠孝兩難全,六小姐夾在中間,著實難受。”

景秀緩了緩神,苦笑道:“大人過譽了,我只是女兒家的私心罷了,這樣做是為了整個家,不願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到最後賠上所有人的性命。我相信邵大人也是初念此心,他也是在幫我們傅府。”

丘大人有些讚賞的看了眼景秀,之後才往遠香堂去,他正是要去探望霍氏。

待丘大人走後,景秀眉心蹙起,心中隱隱泛起不安。

白蘇聽完這些,早是吃驚不已,她張口結舌地道:“六小姐你答應留在四爺身邊,全是為邵大人?”雖是驚恐,但心裡卻有些歡喜,如此可證明景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