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樣被趕出鄧府,受了家法,沒一個人替他說話,那些個姨娘還巴不得他這個嫡長子早點滾出府。

理清楚這些,不管二叔婆如何苦口婆心的勸說,鄧睿也不顧,他是不願看到景秀和他一樣,受到那種折磨。

看向景秀的目光變的堅毅,不管景秀心裡有沒有他,他都要留下來保護她。

景秀感受到鄧睿灼熱的目光,有意閃躲回避,不去看他,鄧睿待她越好,她就越內疚。

二叔婆眼見這臭小子跟個鐘鼓似得動也不動,一口氣緩不過來,一閉眼,捂著心口的位置仰倒下去,被後頭兩個小丫鬟扶住,叫道:“二老夫人……”

鄧睿嚇了一大跳,外祖母近年心口犯痛,突看到這幕,忙道:“外祖母,外祖母……”又對兩個丫鬟吼道:“還愣著作甚,拿藥來。”

哪裡帶了藥?

鄧睿急火攻心,慌亂之下,彎腰背起二叔婆大步邁出去。

眼見最鬧事的人走了,屋子裡清靜下來。

但盤問景秀解藥的事,刻不容緩。

三叔公在裡頭年紀最長,族中最受敬重,他語重心長地道:“景秀,三叔公活了一把年紀,看人眼光算準,你這孩子不過是被往日仇恨矇蔽了眼,心腸到底是好的。若是你把解藥交出來,三叔公保證你還能留下一條命。你年紀這麼輕,不要太執著,這關乎性命的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快聽話,把解藥說出來。”

景秀看著三叔公慈眉善目的樣子,想起方才誰第一就說要送她去大牢,不覺冷笑道:“我沒有解藥。”

“你不要不識好歹!”三叔公臉面一變,鼓著眼道:“你這丫頭也太不像話了,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挨個幾十板子,受點皮肉之苦才甘心!”

傅正禮看三叔公雷霆動怒,嘆氣一聲對景秀道:“你恨太太,也不該把自己性命搭進去,怎麼就這麼想不通呢?”

傅正禮對景秀的話語已沒了袒護,有的只是失望。

景秀垂下了臉,不語。

傅正禮終是不再說什麼了,任由三叔公派人將她拉出去是要動用家法。

徐恆眼見事態如此,正要出言阻擾,被景秀突地一個目光望過來,他長眉一蹙,緊抿了唇,收回要說得話。

這幕正好落在霍然眼底,他雙手交叉著環抱著臂膀,如旁觀者一樣把眾人表情看的一清二楚,看到景秀和鄧睿的暗地互換眼神,他嘴角微微一翹。

你們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索性也跟著出去。

景沫看眾人走出去,拂了拂袖擺,也欲跟出去,卻看內室裡徐恆還站在母親床前,她走過去,柔聲道:“徐大夫。”

從前一直喊的是徐大哥,可自從知道徐恆和景秀的關係,便疏遠的喚成徐大夫。

徐恆亦是淡淡回敬道:“大小姐。”

景沫看徐恆眼底不著痕跡,她嘴角含著冷漠的笑容道:“徐大夫和我六妹妹瓜葛不淺,眼見她快要被動用家法,連一句求情幫腔的話都不說,你這樣,怎麼獲得她芳心呢?”

徐恆失笑,態度卻依舊從容,抬起眼看著景沫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景沫聽到這句,目光狠狠掃過他面龐,冷哼一聲。

誰是得道多助,誰是失道寡助?等著瞧!

一甩袖不做停留的走出去,這才看到屏風後還站著的傅景榮,她看了他一眼,臉上含笑道:“大哥。”

傅景榮“嗯”了一聲,移步走出去,景沫沒有猶豫的跟上去。

走到外頭廊簷,景沫心中不安道:“母親的毒到底有沒有法子醫治?”

傅景榮轉過迴廊的長腿一頓,側臉望著景沫道:“怎麼,心軟了?”

景沫看著傅景榮眼底的冷色,發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