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衣服,都認得出來?”徐常力意外的看著他。

不愧是謝家搞研究的主力,心細得不行。

“我媽生下我妹妹後,她跟我妹妹的身體都不太好,我跟我爸帶著她們去過蓉城很多醫院,換一句話說,其實後來離開蓉城,也是因為我爸想看看其他城市的醫療技術,看看能不能治好我媽。”

“你媽……怎麼了?”徐常力跟著謝長安有幾年,也見過謝父,但唯獨沒怎麼見到過謝母,聽說是常年住在醫院的。

以往,徐常力跟著謝長安在別的地方,主要談的都是工作上的事。

也就是這次,跟著謝長安回到蓉城,才聽到謝長安提幾句家中的事情。

謝長安眼簾低垂,長長的眼睫,在他眸底投下一片陰影,他的語氣,低低的:“我媽得了白血病,做了幹細胞移植。”

即便如此,但謝母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從最開始的不能怎麼做家務,到現在不能正常下樓走路,24小時需要人陪在身邊,防止出血以及骨骼疼的情況。

徐常力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沒想到,看起來一生順風順水的謝長安,如今站在全國造船業數一數二的年輕男子,命運竟如此坎坷。

良久。

謝長安把骨灰盒合上,蓋上面的照片,拍了幾張存在手機上。

他神色淡淡,看不出來情緒,只是雙眼中的光,明顯多了一絲疲憊:“幫我查檢視,這家醫院在哪,看看楊敏的骨灰盒裡,裝的究竟是誰的骨灰?”

“好。”徐常力點點頭,強打起精神來:“我感覺你猜得沒錯,你妹妹跟楊敏必然有些聯絡,先查清楚楊敏的過往,再深扒,或者是找到有力的證據,我們就可以去質問她。”

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想冤枉好人。

“嗯。”謝長安點頭:“明天給我結果,我去看看傅擎鈺。”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傅擎鈺跟楊敏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為什麼那麼著急找楊敏?

楊敏跟傅擎鈺的瓜葛,他也得弄清楚才行。

另一邊。

傅擎鈺開車直追楊敏,楊敏跑進地鐵口,轉眼間就消失在人流裡。

朝風雙手緊緊扒著扶手,看著人跑沒了,出聲道:“不好,地鐵那麼多站,也不知道她往哪跑了。”

傅擎鈺把車停到路邊,渾身上下斂著一股子寒氣,幾乎要從車內滲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