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們被蛇咬了,中了毒,需要最快的速度注入抗蛇毒血清!”

“我這就吩咐人去拿!”首領的話忽然流暢了許多,快步走出去。

只是速度再快,也不能在十分鐘之內搞定。

顧北笙觀察時青和沈煙的狀態,時青比起沈煙要更加嚴重,瞳孔已經渙散開。

然而,他並沒有被咬,地上那灘毒血,應該是他幫沈煙吸出來的。

顧北笙眉眼複雜,取出銀針。

偏頭看向傅西洲:“我需要絕對的安靜,你幫我守在門口好不好?”

傅西洲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頰,看起來比剛才在外面,更失了幾分血色。

山洞內的溫度早就在火堆滅了之後降下來,甚至比外面更陰冷。

傅西洲緊抿著唇,迅速讓人尋了大批的柴火樹枝來,之後點燃,全程沒超過半分鐘。

之後他屏退眾人,站在門口,只有三個字:“十分鐘。”

說完便去向了門外。

火堆有好幾摞,其中一摞在顧北笙的旁邊,身體的溫度一下子暖起來。

他只給她十分鐘,如果不能成功,他會直接進來阻止她,不計後果。

顧北笙聽懂了言下之意,眉眼沉靜。

看向沈煙和時青,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施針。

……

兩個小時後。

一隊人無聲的進入了王宮。

總統早就得知了訊息,在那裡守著。

顧北笙和傅西洲,不但護住了沈煙,還帶回了苦苦尋找的流彩菌!

流彩菌就在山腰後,離沈煙和時青昏迷的那個山洞不遠。

他們沒有看到,卻差點命喪在洞裡,至今沒有醒,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被利昂教授的專業團隊接手了過去。

總統收下流彩菌,看著顧北笙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複雜動容。

如果說之前還有幾分戒心。

在這一刻,他對顧北笙只剩下十足的感激。

數次救了煙兒的性命,這次,也給夫人的病帶來了希望。

他站在顧北笙面前,唇角動了動,一時間喉頭哽動,竟說不出話來。

顧北笙眼簾輕抬,衝他扯了下唇角。

似是想笑笑,說些什麼。

嘴唇剛張開,她忽然身子一軟,整個人往下倒去。

“笙兒!”傅西洲一直在她身邊,第一時間將她抱起。

但是顧北笙還是暈了過去,側臉在光線下的憔悴蒼白。

總統神情一震,連忙吩咐人:“快,讓利昂過來!”

傅西洲緊抿著唇,眸間是森冷的寒意,抱著顧北笙大步往裡去。

沒多久碰上迎面趕來的利昂,他引著顧北笙迅速進入專門的診療室。

傅西洲臉色沉冷無比,周身滿是生人勿近的氣勢,眼睛的注意力全然在顧北笙身上。

在利昂小聲的勸阻下,他剛將人放到病床上。

顧北笙眸色微微動,沒有睜開眼,指尖悄悄捏了下他的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