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後,開心的喊著他。

嘉遇哥哥。

嘉遇哥哥……

他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雙眸眯了眯,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極力壓制某種煩躁的情緒。

雙手不自覺的握緊,指甲掐得掌心生疼。

小丫頭長大了,握不住了。

顧北笙和陸靳琛一起到了餐廳,耳邊才清淨下來。

還沒開始比賽,就這樣一折騰,只怕宿敵不少。

尤其是對顧嘉遇和陸靳琛有感覺的女人,只怕是一抓到機會就恨不得撕了她。

陸靳琛想到剛才周邊糟糕的聲音,看向她:“沒事吧?”

“沒事。”

對於那種不好的言論,她早就習慣了。

只是沒必要去計較,那些人若是真敢碰她,一併報復了便是。

陸靳琛看著她神態自若,好像的確沒有被那些聲音影響。

他不經意的想起川南醫學院演講會上,她面對那麼多不好的聲音,依舊很成功的完成了演講。

只是,他很難理解,她這樣灑脫的性格,為什麼總是對他露出不同的目光。

待他要看清時,她又恢復了平日的正常。

正是這種行為,讓他感覺她是在欲擒故縱,但她已經是西洲的妻子。

所以,才會反感。

這兩天相處之下,忽然發現,她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差。

又想到了顧嘉遇看她的眼神,同為男人,他很清楚,那是一種近乎病態的佔有慾,沒那麼純粹,更像是男女之情。

他幾乎是下意識問出聲:“顧嘉遇是你親哥嗎?”

“不是。”顧北笙幾乎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她早就不想和顧家有任何關係,哪怕只是名義上,也不願意,所以面對這樣的問題,沒必要藏著掖著。

陸靳琛:“……”

面對她的誠實淡然,他微微愣住了。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顧嘉遇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顧北笙看向他,解釋道:“我不是顧成華夫婦的親生女兒,聽許惠蓉說,我媽媽是一個專門為富商生兒子的情婦,因為我是女兒,富豪爹拋棄了我們母女,生母無法負擔養育我的費用,也拋棄了我。”

陸靳琛聽著她輕快的聲音,沒有半點憂傷,就好像在說著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悲劇。

他忽然想起來,她從小被送到鄉下養大,上大學才被接到濱城來,而後又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記得西洲說過,顧北笙是替妹妹出嫁,才去到傅家。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顧成華夫婦將她當成皮球踢來踢去,唯一做了一件好事,就是將她嫁給西洲。

心莫名的疼了一下。